&ldo;什么?&rdo;罗思澜很想这样问她,可她现在被榛子卡着喉咙,除了粗重的呼吸声,别的什么也发不出。
这个讨人厌的女人不再多说,一把从她同伴的手中,拖了她过去,不由分说,就按了她的背,使她弯下腰去,胸口趴在了她的大腿上。随即而来的,是她压根没料到的,来自背上的两击重捶。
是真的重捶,重得她都不得不怀疑,要再来这么一下,自己的心肝脾肺肾,是不是就该要被她捶出喉咙来了。
&ldo;你想捶死我啊?&rdo;她不由自主,破口大骂。
周围顿时一片安心的叹息声,甚至还有人开始鼓起了掌。
罗思澜正待再发怒,就被这个讨人厌的女人拎了后脖领子,上身离开了她的大腿。
&ldo;不客气。&rdo;这个讨人厌的女人,一双如水平静的眸子,扫过她的脸,淡定道。
她这才反应过来,她能重新呼吸,重新说话了。
视线寻找到滚在桌脚边躺好的那颗差点害死她的榛子,罗思澜转头去看那个女人‐‐她已经默然走开。
嘁,罗思澜在心里鄙夷,装什么无名英雄。
迎着苏蔚略带着些担心后又安心的笑意,谢灵境走回了她对面的位置,但是没有再坐下,而是开始收拾着两人的东西:&ldo;我先送你回去吧。&rdo;她这样说。
绝口不再提先前躁动前,她们正在讨论的事情。
苏蔚顺从地点头,说&ldo;好&rdo;。她清楚,这个时候,她不能再逼她。
被一个紧急电话叫去医院的宋君临,急诊室里看见坐在病床上,毫发无损的罗思澜,不由得皱眉。
在一旁陪同罗思澜游玩的同伴们,断断续续地描述完发生在咖啡厅里的事情之后,宋君临的眉头,拧得更紧。
黑色轿车驶过灯光下斑驳的夜路,稳稳停在了门廊前。谢灵境就此下车,怀里还抱着一袋手作姜饼,是朱莉才给她的。
刘叔伸手要去替她拿,还有她手里的一叠纸张,她摇了摇头,只问:&ldo;宋先生呢?&rdo;
&ldo;先生在游泳,&rdo;刘叔得体地一伸手,&ldo;我领谢小姐过去。&rdo;
后院的庭院灯大亮,映照得如同白昼。一汪清亮的水,在池子里摇晃,波光粼粼如在日光下,漾去谢灵境的眼角眉梢。
池边没有人,设有遮阳伞的一张躺椅上,工整放置了一条浴巾。她就在那边上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