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女子有些等不及,一把薅过轮椅,推着走向苏愿棠。
“嫂嫂好!”一过来,粉衣女子就抛下贺玉书,凑到苏愿棠身旁:“我叫周秀秀,嫂嫂叫我秀秀就好!”
周秀秀的热络,让苏愿棠有些招架不住。
“彩儿,赶紧拉住她这个人来疯。”贺玉书把苏愿棠拉回身侧:“她是周将军的独女,从小被宠得无法无天,若是不喜,不跟她接触便好。”
“喂!”被彩儿拉住的周秀秀大声反驳:“你个矮冬瓜又在同嫂嫂编排我什么坏话呢!”
“?”
苏愿棠有些疑惑的盯着贺玉书瞧。这怎么也不像矮冬瓜呀。
那边,周秀秀从彩儿手中挣脱出来,跑回苏愿棠身边,嘚嘚瑟瑟的咬起耳朵:“嫂嫂,这矮冬瓜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得小心些,他从小就是最会装乖,给别人下套那个!”
周秀秀亲亲热热的抱住苏愿棠的胳膊:“嫂嫂,咱俩玩,不理他。他这人忒坏,现在还成小瘸子了,不好看不好看。”
苏愿棠有些疑惑:“书少爷之前,不这样么?”
周秀秀点头:“他没跟你讲过么?大概是你俩新婚前一个月吧,有天他突然站不起来,就开始坐轮椅了。”
怪不得。
苏愿棠看向贺玉书。
怪不得初见他时,他推动轮椅的动作那么笨拙。
原来那时他刚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不久。
“为什么会站不起来?”苏愿棠忍不住追问。
好在周秀秀有问必答,她想了想,有些纠结。
看了一眼贺玉书正和彩儿讲话,没注意这边,便赶紧凑到苏愿棠耳边小声讲道:“我们都怀疑跟他那位母亲脱不了关系,只是贺玉书这个呆瓜总说家和万事兴,不信!”
“啊?”
苏愿棠愣神,突然想起他们回府第一晚贺玉书起的高热。
那晚大家吃的都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贺玉书喝的那碗,大娘子给的补汤了。
“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别乱交给愿棠。”
不知道什么时候,贺玉书过来了。
见他跟护崽母鸡一般防着自己,把苏愿棠护在身后,周秀秀无语般甩他白眼。
“我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贺大少爷您教得呢!”
远处,周将军正在寻她,周秀秀连忙同苏愿棠道别:“嫂嫂,等回去了,我去找你玩!”
苏愿棠很喜欢她俏皮可爱的模样,也好气她未说完的那些事,便点头应下。
待她走后,苏愿棠才发现,贺玉书好似有些闷闷不乐。
起初苏愿棠以为是自己瞧错了,没想到回到碎玉轩后,没了旁人,贺玉书直接揪住她的衣角,不让她离开。
“怎么了?”
苏愿棠回头看向他,不明所以。
贺玉书摇头,只是拽着她衣角的手松开。
“没事,去忙吧。”
他笑得同往日里一般清雅,但苏愿棠偏从中看出一丝苦涩。
她没走,而是坐在了他身边。
“你在不高兴。”苏愿棠笃定道:“可以跟我说说吗?”
贺玉书嘴巴张张合合,最终叹息:“我把说出来,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