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苏愿棠站起身:“这次客官想要哪些?”
那人出手依旧阔绰,掏出钱放到柜台上:“还是各给我来上一壶!”
苏愿棠给他打好酒,看着他怀中抱着几瓶,一边指挥着自己的小厮们把酒搬上马车。
“咦?”
苏愿棠搭手搬酒,送到门口时瞧见等候都马车,心中瞧着有些疑惑。
这马车外表看似朴素无华,但就车厢檐边上挂着的风铃装饰,都是京城里最时兴的款式,一个够寻常人家吃上七八个月了。
更何况这还是个金的!
“乱瞧什么呢!”
看她盯得出神,一位面上洁净的男人厉声唤回了她。
苏愿棠赶忙低头收回视线。
那男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买酒的那人打断。
他不知道跟那男人说了些什么,而后来到苏愿棠面前:“抱歉,我家管家性子比较敏感,给掌柜先赔个不是。”
哪有叫顾客道歉的道理,苏愿棠赶忙说:“是我冒昧在先。”
那人没和她继续推诿,爽朗笑了几声后上了马车。
车夫扬鞭,他将车帘掀开:“掌柜,你家酒很不错,希望你能好好开下去。”
说罢,马蹄扬起,载着那些酒远去。
那人走后没多久,芽青和木阳回来了。苏愿棠把店交给她们,自己回到了书房。
到了书房,苏愿棠脑海中还是忍不住浮现出他的身影。她坐在窗前,支着下巴拧着眉头沉思。
嗯……总感觉哪里不对,怪怪的。
但是哪里不对呢?
苏愿棠想不起来。
贺玉书从窗前路过,瞧她眉头皱得都要打结了,修长手指轻抚上去:“在想什么呢?眉头都皱一起了。”
带着凉意的触碰让苏愿棠回神:“啊?没什么,只是今天来的一位客人,让我感觉有些奇怪。”
贺玉书转动轮椅,在她面前停下,问道:“哪里觉得奇怪?”
苏愿棠皱着脸回想一番:“行为举止,抑或是看起来普通的马车?又或是脸上敷粉、声音有些尖锐的管家。”
“好多。”她叹气:“总感觉哪里有些违和。”
“不过他夸酒坊的酒好喝!”说起这茬,苏愿棠声音扬了起来,头也不自觉的晃动起来:“还是第一次有顾客夸我酒好喝,我得跟秀娘他们说说,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说罢,她便起身,像风一般小跑出去,徒留贺玉书一人停在窗前。
他无声叹了口气,轻轻捻起掉落在窗沿的梨花,在指尖转捻。
“少爷,您怎么自己出来了?”彩儿找到他,连忙过去推他:“李府医说今日要看看您恢复状况如何,好给您增减药物呢!”
贺玉书被彩儿推走,院中起了一阵微风,不偏不倚的卷起几瓣洁白的梨花,掉落在窗边书桌上的砚台旁。
翌日,刚用过午饭,木阳便来通报应聘的人来了。
苏愿棠擦净嘴角,起身去前院瞧。
今日来了九、十位前来应聘的人,有身强体壮的,也有瞧起来一副孱弱书生模样的。
芽青搬了张椅子放在院门前,苏愿棠刚落座,几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