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躲不过,苏愿棠面上温顺应是。
眼瞧要入盛夏,晌午日头高悬,晒在皮肤上,已有几分灼热。
大娘子带着苏愿棠在树荫下走着,期间一句话不说,叫苏愿棠心脏悬吊在嗓子眼,不知大娘子要设下什么圈套等着她去跳。
“娘子怎么来这边逛了,叫奴婢好找。”春妈妈擦拭额头的汗珠跑过来。
“只是心血来潮罢了。”大娘子柔柔一笑,问道:“屋子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娘子和少夫人随我来。”
春妈妈说完,在前面引路,大娘子走着前面,苏愿棠缀在后面。
芽青趁机拉着苏愿棠,递上一方帕子:“夫人,擦擦汗珠。”
苏愿棠接过方帕,擦拭干净汗水后,赶忙将帕子塞回芽青怀中。
“府内路绕,少夫人还得走快些,跟紧些。”走在前面的春妈妈停步,回头:“免得迷路,找不着路。”
苏愿棠听罢,快步几步,温声道:“多谢春妈妈提醒。”
走回景祥院,春妈妈将她们引到另一房间。
房间放置冰块,小丫鬟在冰盆旁摇扇,屋内各位凉爽。
一进屋,苏愿棠觉得身上暑气褪下许多。
春妈妈摆手,叫丫鬟们及时奉上两碗凉茶。
大娘子看见凉茶,恍然道:“瞧瞧我,年纪大了,身子凉。竟忘了棠儿身强体壮,火气正旺。”
苏愿棠不知该说些什么,捧着凉茶碗,抿唇微笑。
大娘子噙了一口凉茶,放下茶碗,望着她,叮嘱道:“你与书儿正值年轻,我与侯爷都盼望着子孙绕膝。”
“只是……”她垂眸,有些黯然伤神:“书儿身子不好,你得想法子挣些气。素日里,你也多注意书儿身体。”
“是,儿媳知晓。”苏愿棠温顺应下。
接下,不管大娘子如何归训她,她都垂着眸,一副安分温顺的模样。
另一屋内,贺玉州与贺玉书正抱怨着。
“书哥,你都不知道,你离府后,母亲对我看管更加严厉。平日里,我想同学府同窗吃些酒,母亲都三拦四阻。”
贺玉州满腹牢骚:“现今同窗都戏称我,说我是离不了母亲的奶娃娃!”
“母亲只是太看重你罢了。”贺玉书宽慰他:“若是下次科考,你考出些成绩,母亲也就放心了。”
“哥,你明知道,我志不在此。”贺玉州烦闷至极:“我也想同父亲去戍边守家卫国,而不是被困在京中,整日读书、读书、读书!”
贺玉书垂眸,将眼底情绪都敛了回去。
他端起面前一杯清茶,轻咂一口。
回过神后,贺玉州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对不起书哥。”贺玉州满脸懊恼,语无伦次的解释道:“不是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唉,这……”
“无事。”贺玉书放下清茶,唇角微勾:“我已经释然。”
目光落在他的腿上,贺玉州静默半晌,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夫府医们怎么说?”
贺玉书笑着摇摇头:“沉疴痼疾,时间太久,已经没希望了。”
“怎么会!”贺玉州惊诧:“明明、明明在府中时,府医不是说,还有痊愈的希望吗?”
“是不是,是不是苏愿棠那乡野村姑没有好好照顾你?”贺玉州越想越是这样,猛的站起来:“我这就找她去!”
“坐下!”
一听他要去找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