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夜里瞒了什么?”苏愿棠看着她,笑着问道:“我猜猜,跟木阳有关,是不是?”
芽青咬着嘴唇,有些纠结。半晌,她点了点头。
彩儿有些惊诧的看着她们,疑惑的问道:“夫人怎么会知道芽青瞒了什么事。”
苏愿棠笑了笑:“芽青最近变得可是伶牙俐齿,若真吵起来,木阳不一定能是她的对手。”
她停下,看了一眼垂着头沉默不语的芽青,继续说道:“我听你说,昨晚木阳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便叫她堵的哑口无言,我便知道,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在那个时间说。”
苏愿棠转头问芽青:“我说的对不对?”
“夫人明鉴。”
芽青点点头,纠结片刻,将昨夜捡到的手帕递了上去,“我昨夜听见后门有人敲门,便过去看。没瞧到人,只看见地上这方手帕。”
她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认出这帕子了,便想看看她在做什么。结果……结果便听到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苏愿棠好奇问道。
“木阳给侯府通风报信的事罢。”
一旁的贺玉书突然出声,苏愿棠疑惑地看向他。
芽青点头:“是,我听到了那接应小厮说什么春妈妈。”
苏愿棠扭头看向贺玉书:“你知道这事儿?”
贺玉书点点头:“我一直都知道咱们院里有景祥院派来的人,彩儿不可能,芽青没机会,只余下她了。”
“如今查出来了,要怎么办?”苏愿棠问道:“将她调回侯府么?”
听罢,芽青赶忙跪下替木阳求情:“求夫人抬手!别叫她回去!”
芽青情绪激动,“您不知道,若是木阳现在回去,只怕春妈妈会叫人把她乱棒打死!”
“不……不会吧。”苏愿棠有些被吓到:“那也是一条人命啊……”
贺玉书在一旁轻嗤一声:“他们哪儿会觉得那是一条命呢。”
听罢,苏愿棠猛然想起,景祥院都敢在府里给贺玉书下药,让他疾病缠身,只是处置一个丫鬟,又有何难的。
苏愿棠没了注意,她呆坐在椅子上:“那要怎么办?总不能天天防着她吧。”
她的目光放空,落在在芽青身上。
“若是叫她身契要来呢?”苏愿棠突然出声:“我们销了她的奴籍,放她离开可以吗?”
贺玉书想了一番,点点头:“可以是可以,只是侯府如今管事持家的还是大娘子,只怕是,不好要。”
“那怎么办……”苏愿棠泄气坐回去:“总不能,真跟防贼一样防她吧。也不能叫她回去。”
“不如,我们试试罢。”她抬眸,看着贺玉书:“将彩儿她们都身契都要来,免得日后她们用身契作什么幺蛾子。”
贺玉书听罢她的话,有些愣神。而后,粲然一笑:“好啊。那就试试罢。”
不过这下还要回侯府,苏愿棠有些难受。
大娘子虽然不会明面上为难她,但她会暗地里给她刁难。
上回,她在那儿摇扇,现在一想起来,胳膊还是酸胀难忍的呢。
不过彩儿她们的身契,也确实要去要回来。不然哪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