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少女道:“这次的任务十分重要,绝不容有任何闪失,否则天下必将再起祸端。你们放心,我们行程十分隐秘,并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所以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
青衣少女了顿,扫了一眼大树下有气无力的少年,微笑着对他说道:“小子,你若乖乖听话,给我们指路,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但你若有半分逃跑的念头,可别怪我手中之剑无情。”
她的声音变得比之前柔和许多。
少年并没有回答,只是心中委屈:谁要你什么好处了?我自己在这里有吃有喝,自由自在,反倒是你来打扰我,害得我只能吃那些食不知味,味同嚼蜡的丹药。
他一副愁眉苦脸模样,好像受到了什么挫折,有些不高兴,默默不语,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少女的声音。
青衣少女见少年变得像一只垂头丧气的软脚虾,怒火再一次上涌,指着躲在远处的少年,大喝道:“喂,你!听到没有?那么久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快给我过来。”
少年这才起身走向少女,吊儿郎当,哼道:“本大爷的名字叫张以虚。”
青衣少女一惊,赞叹道:“张以虚,虚以待物,寂泊忘怀,方能应物。这名字很不一般,你的父亲定是一名大修士。”
????随即她又哼道:“看你那副死样,白费了你的好名字,给我打起精神来。本座会亏待你吗?你虽然修为浅薄,但根基还算不错,快,过来陪我练功!”
她说的轻巧,却引来一阵骚动。
“小姐这么说,是要亲自指导他武功?那小子太幸运了。”
“小姐可是半圣之体啊!得她指点,这个小子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周围的侍卫传来一阵阵惊叹,皆向张以虚投来羡慕的目光。
“有什么不可限量的?跟着你们都没有肉吃。”张以虚虽然嘀咕,但还是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怕惹这位姑娘不开心。
青衣少女从虚空中拔出柄碧绿色的宝剑,递给了张以虚,说道:“来,拿着这把剑,朝我攻来。”
张以虚刚伸手接过碧玉宝剑,却听周围侍卫又是一阵骚动:
“我靠!拿小子居然摸到了小姐的随身佩剑!”
“岂止是摸,他完全握住了那把剑!真不知道这小子走了什么运,区区金丹期,竟然得到小姐如此的青睐。
张以虚白了侍卫们一眼,很是无语,也懒得理他们,稳稳的握住了长剑,在手上掂了掂,又轻又薄,似若无物,如云似风,这种材质倒是奇特。
接着他琢磨了一下,自己并不会使剑,摇了摇头,举起宝剑毫无章法的挥剑向前劈出。
他这一剑虽然笨拙,但劲道却使得极巧,在空中划下,隐隐发出了破空声,挥砍下去能轻而易举的劈开一头牛,不可小觑。
长剑劈到半空,只见一只洁白纤细的双手突然出现,在剑上轻轻一点,恍惚之间,张以虚发现自己长剑已失,居然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青衣少女手中。
一招之间夺去对手的武器,这少女的武技当真是神乎其技,令人心颤!
“你使的什么妖法!”
张以虚大惊,吓得退了两步。
“你居然敢对小姐无礼!”
旁边侍卫见某人恶成这样,居然称少女为妖类,出声呵斥。
“无妨!”青衣少女挥了挥手,劝退侍卫,对张以虚说道:“看你这一身横练的胫骨,修为也有金丹期了,怎么连基本的用剑技巧都不会?”
“我不懂什么武功,我平常最惯用的是弓箭。”张以虚连连摇头。
“哦?倒是有趣。”青衣少女想通其中缘由,道:“看来你只是懂些你家传的功法,却连基本的武技、法诀也不会。”
武技?法诀?张以虚心中郁闷,他那失踪的老爸常常对他说“神通不敌业力”,不可“重术而不重道”,只让他专心周天运转,并没有传授他高明的战斗技巧。
他叹了口气,说道:“我爹是教过我一些吐纳功夫,不过在招式方面我实在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