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画的手在我身上触摸着,揉搓着,他手冰凉,像是冰一样能够融化到人的骨子里,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我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感觉眼泪滑落在了鬓角,钻进我的耳朵里。也那么凉,而我的心,现在却在下沉。零碎着下沉。
唐画曾是我藏在心里的那个人,算是我的一个依靠,可现在,他要占有我。让我感觉我那份藏在心底的感情出现了一丝裂缝。
他的呼吸粗重。吗厅狂号。
好像每个男人都一样,一旦狂放起来,把持不住自己的内心。
终于,我的衣服彻底被解开,他的舌尖开始游动起来,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感觉像是一具尸体,我自认为对他的感情很单纯,不掺杂一点杂质,可一旦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污点,就那么扎眼,扎眼到烙印在你永久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他冰冷的舌尖触及到了我鬓角的泪滴,倏地--
就在他准备完全占有我的那一个瞬间,他的身躯,像是弹簧一样弹了起来。
他站在那里。眼神明灭间忽然变得极为痛苦。
“我,我做了什么?小柯儿,你怎么哭了……”他有点不可思议的问。
我静静的看着他,这一刻,我没有怨恨,内心很平静。
他在最后攻陷我的时刻,最终停止了下来。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他的手在自己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我到底做了什么!”他呼吸浓重的问自己,口气中满是责备。
我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抓起衣服穿上,脸上不带有一点表情。
“小柯儿。我刚才不是……”他急忙开口解释,可话说了一半,却又自感解释无力,所以把后半句话咽到了肚子里。
我瞅了他一眼,没说话。站在那里看着他。
我心里想,那个给人睥睨天下而波澜不惊的唐画哪里去了,那个英俊潇洒,洒脱不羁的唐画哪里去了,他现在这么不淡定,完全一副做错事孩子的模样。
或许吧,再淡定的男人,挚情挚爱的那刻都会不再淡定。
“小柯儿,你的眼泪,为什么那么苦,难道你的心里真的没我?”他良久后才问道,身上的气息稍稍稳定了些。
我笑了,说:“我的眼泪是因为你才变得苦。”
说到这里,我忽然感觉心里好多话想说。
“唐画,你对罗衫的爱那么沉重,沉重的可以感天动地,可你对我的感情,却让我难以捉摸知道吗,罗衫是我的前世,你对她的爱,连我都动容了,可我真的希望你坚守住这份爱,我不想让你把我当成罗衫的替代品。”
我一口气说完,郑重的盯着他。
他听到我这话,身子颤抖了下,后退两步,神情动容之极。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似地,十分压抑,可我就那么看着他,等待他给我一个回复。
他也看着我,眼神中复杂和柔情交织着。
良久。
是我们互相对视了良久之后。
他才问我:“罗小柯,从现在开始,我不再叫你小柯儿,我再问你,当初在我和林志彤的婚礼上,我问过你,你到底爱不爱我,你说不爱,可你最终出现在了这里,现在,我希望你给我一个你心里真正的答案,我只要一个答案,这对我来说就够了。”
我思忖着,最终咬了咬嘴唇,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