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也太双标了,都不搭理我。”陆肖冷哼一声,表示不服。“我不是回青哥儿了,而且你在旁听着,我还给你说什么。”“您这是为自己的偏心行为找借口,没想到师父您是这样的人。”·····老猎户决定不惯着他,直接动手。青哥儿在一边低头掩笑,不参与他们两人的纷争。厨房发出的“咕噜噜”响声中止了两人的纷争,老猎户让青哥儿先洗,怕他冷,还在屋子里点了个火盆。“师父,您想盖个大点的房子吗?”陆肖觉得三人之后要生活在一起,现在的屋子有点不够用。老猎户沉思了片刻,才点了点头。说实话,他还是舍不得这个住了多年的房子,可现在家里多了两个人,日后他们还会有孩子,不盖大点的房子又不行,所以还是得再盖一栋。三人轮流洗了澡,最后陆肖收尾,他没直接进屋,而是敲了敲青哥儿的房门,“青哥儿,睡了吗?可以让我进去吗?”青哥儿半敞着里衣正欣赏今天新买的衣服,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收起来,整理了衣服,才开口道:“进来吧,我还没睡。”“没别的事,就给你送点东西。”陆肖略低下头,站在与床边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将手里的药瓶递了过去。“猜想你身上可能有伤,给你买的治外伤的药和冻伤药,你自己抹点。”青哥儿愣神了片刻,才接过了陆肖手里的药,也许他都没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冻疮,这么多年他似乎习惯了疼痛,所以现在才不敢置信,有一天,会有人比他更关心自己的伤痛。青哥儿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强忍住没让泪水留下来,这几天他就像是被戳中了泪点,老是想哭,简直就像一个小哭包。“我····”陆肖见他如此可怜的模样,忍不住上前拥住了他,然后珍惜地在他头上落下一吻,片刻之后才强迫自己松开。“我走了,早点休息,记得抹药啊!”陆肖不敢多留,怕下一刻他就忍受不住,要了青哥儿,还没办婚礼,这样做对青哥儿实在不公平。回到房间,陆肖好像听到了一声痛吟声,可再听就又没了,“师父,您今天受伤了?”“臭小子,能不能想我点好,这么冷的天,不睡觉乱晃什么。”“师父,先别睡,给手上抹点冻伤药再睡。”“抹什么抹,一个糙老汉抹那玩意干嘛。”陆肖觉得再说下去就是浪费时间,直接将师父的手从被窝里扯出来,细致地抹上去,按摩一会等药效吸收的差不多才放下。陆肖惊觉师父的手像干枯的树皮一样,上面有很多老茧,应该是常年打猎留下,可他觉的有些不太是打猎留下的,但也没在意。“好了,师父,早点睡吧。”老猎户没有说话,但他裹在被子里的身子微微颤了下,然后轻轻捻了下手指,眼眶瞬间红了。惩罚一早上家里兵荒马乱的,两人也没了吃饭的胃口。“麻烦您了陈老,留下来吃口饭吧。”陆肖安顿好陈老,去厨房添火热饭,青哥儿接过他手中的柴,情绪低落地说:“我来吧,你去歇一会。”陆肖没有起身,而是攥住了青哥儿的手,声音沙哑地说:“放心,没事的,等天晴了,我们就到镇上去看大夫。”多的话他说不出来,这种安慰人的话他自己都不相信,看现在的情形,师父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却没有给他们说,明显就是在等死。“你先回去吧,留陈老一个人在堂屋,显得没规矩。”陆肖没有犟,顺手拿了些柴火添进了堂屋的火盆里。“陆小子,你啊,多劝劝你师父,早年他要是听我的劝,这病也不会这么严重。”说起老猎户的病,陈老也是一脸无奈,只能让身边的人多劝劝。老猎户的腿伤是利器所伤,受伤的时候没有养活,导致留下了病根,加上他本人也不重视,就严重成这样了。送走陈老,陆肖心事重重地往家赶,想着这时候,师父应该醒了,得赶紧回去侍候熬药。刚进家门,陆肖就听见门口一声粗糙的声音传来,“陆肖,你可回来了,等你半天了。”“福哥,怎么这时候来了?”陆肖看见福哥直愣愣地站在屋檐下,没有进屋,赶紧招呼人进来取暖,进厨房将药递给青哥儿,交代好煎药的细节,又返回了堂屋。福哥傻呵呵地伸手烤火,看陆肖过来,赶紧将怀里的银子递给了他,“你小子,说着昨天下午来,等了你一下午都没来,只能我亲自给送来了。”陆肖真是给忙忘了,立马赔礼道歉,“是我的错,这不是想着天冷前,进山一趟,回来就忘了。”“没事,按咱商量好的,两成利,这段日子差不多十两银子。”“这么多啊,还真是想不到。”陆肖本以为卖那些豆制品是薄利,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运气好,遇见几家大户办事,挣的钱就多些了。”“好了,事情办完了,我就先走了,家里还忙着呢。”陆肖也没有多留,送他出门,准备找时间就去将发酵的豆腐处理一下。听到屋子里传来细微的声音,陆肖拿着饭碗进了屋子,“师父,饿了吧,赶紧吃些饭。”陆肖走过去扶起师父,伺候他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