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青箩务必加强管制,长期斩杀妖兽,恐怕会使得妖族人力愈发贫乏。”花娆将手帕递回给她,打断她。
紫箩微微一顿,伸手接过手帕,随手塞进衣袖里,恭声道:“是。属下定当与青箩齐心协力,严惩残虐之徒!”
花娆点点头,又嘱咐了几句,便打发她出去,闭眸休憩。每一回排出乌血都极为费神,这回更是筋疲力尽,还好总算是痊愈。想到受的伤,花娆攥紧了双手。好你个颜止!竟能将我重伤至此!此仇不报,我怎能甘休!
“王上。。。。。。”
就在花娆愤恨时,忽闻一声轻唤。睁眼便看到还未离去的紫箩,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她不禁皱了眉头:“还有何事!”
紫箩踌躇一阵,终是试探着道:“属下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禀报。毕竟王上将将痊愈,不宜太过操劳。”
花娆不耐烦的摆摆手:“无妨,你且说罢!”
紫箩偷瞄她一眼,缓缓道:“前些时日,在外打探的妖兵传信,说是招摇山的洛倾真神有苏醒迹象。。。。。。”
不等她说完,花娆便愤然起身,惊怒道:“什么?她要醒了?她不是已经沉睡了六万年了么!她凭什么醒来!她有何资格!”
紫箩欠了欠身,劝慰道:“王上无需动怒,保重身子要紧。”
“我怎能不怒!”花娆忽然怒视着她,那赤红的眸子似要滴出血来。她攥紧了双手,越发愤恨道:“当初毁我飞升天劫,害我不得不自废一层修为保命!战场上更是屡屡将我刺伤。好不容易死了,如今竟要苏醒过来!你说,你叫我如何不怒!”
紫箩摆出一脸愤慨表情,认真道:“王上所言极是。想当初我族伤亡惨重,莫不是拜洛倾颜止二人所赐。如今,怎能让他二人安身了去!”
见花娆似被戳到痛处,紫箩眼波一转,忽道:“王上,要想此仇得报,属下倒是有一计。。。。。。”
“哦?”
紫箩缓缓走上前,靠近花娆耳边,悄声说了一通。
花娆微微皱眉,迟疑道:“此计虽好,可。。。。。。”
“王上,如今还有何顾虑!”紫箩愤声道,“颜止、洛倾二人将我族害得这般惨,却在那招摇山上安逸的度过了六万余年。若是等她醒了,再想报仇,更是难上加难!”
“可依着颜止的城府,岂会轻信与我!”花娆有些动摇,可依旧有些忌惮颜止的修为。那一战,着实令人震撼。
紫箩闻言一笑,道:“王上可是忘了一人。”
“谁?”花娆疑惑道。
“景凉”
“景凉?”花娆柳眉微挑,忽而恍悟道,“可是竹屋那个婢女?”
“正是!”紫箩唇角轻勾,得意道,“据说这六万余年来,那景凉曾无数次到招摇山求见,却从未上得山去。前段时日还被颜止驱赶,永生不得踏进招摇山方圆百里以内。”
“哦?竟有这等事?”花娆饶有兴味的点点头,妩媚一笑:“若果真如此,想必那景凉心中对她积怨更深。若能说动她,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王上放心,紫箩这边去办!”
花娆满意的点点头,又嘱咐道:“虽说她二人有恩怨,景凉毕竟是神族中人,你且多些心眼。”
紫箩点点头,朝她行了半礼便匆匆离去。
花娆走出密室,拐进一片竹林之中,随手扯了一片竹叶,细细把玩着。
洛倾,既是你出手在先,便莫怪我不留情面。花娆唇角微勾,慢慢将手指收拢,再摊开时,方才还鲜嫩欲滴的嫩叶瞬间化作飞灰,她轻轻一吹,立马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