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屋中运气修行。刚到关键时刻便听见外头的响动。习武之时最忌中途被人打搅,她耐着性子听闻外头的响动。好不容易结束打坐,正下榻便听闻那恶毒女人的话语,激得她推门而出,扬声阻止。
洛倾回头看去,凤孤额头全是豆大的汗珠,可见在里头有多煎熬。心里淌过一阵暖意,她笑着看她,柔声道:“瞧你那慌慌张张的模样,莫非屋里有老鼠不成!”
凤孤此时哪还有心思开玩笑,执了她的手,认真道:“倾姐姐,你万不可答应她,且不说跟她回去会被她怎样虐待,单说那迷雾幻境,皆是有进无出。”
那红衣女子冷笑一声,阴狠道:“如此说来,你二人是要抵死不从了?也罢也罢!”说着瞟一眼二人,穆然狠毒道,“想来是我城主太过宽容,竟叫你们这等贱民罔顾法规。来人啊,将这两个不知悔悟之徒捆绑回城,押入迷雾幻境,以儆效尤!”
随着她话声落地,院内的人群开始向着二人涌动,举着刀棍跃跃欲试。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何况瞧这趋势,这群人本就是有备而来,岂会给她二人辩驳的机会。洛倾冷哼一声,双手开始聚集灵力,即便灵气匮乏,她也断不能让这群人讨了好去。
“磨磨蹭蹭作甚!还不快去将那二人拿下!”红衣女子冷声呵斥道。
这一声令下,众人如雷灌顶,纷纷提气而上,抡起刀棍便朝二人砍将过去。洛倾二人只得奋力抵抗,喊杀声,兵器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场面一时混乱起来。
想来这女人果真是有备而来,意在置她于死地。所携随从竟非一般,个个是高手所扮。洛倾还好,凤孤那几招三脚猫功夫,不一会儿便败下阵来,周身皆是伤痕。
那红衣女子瞧见,越发得意,竟令人搬来座椅,品茶等待。
眼见着凤孤不敌,身后一人趁机偷袭,棍棒高高举过头顶。洛倾猛然回首间,余光中瞥见,心中骇了一跳,也顾不得其他,手中积满灵力,抬袖一挥,疾风一过,只见一大片随从顿时飞出丈远,撞烂屋门再跌落在地。
只此一招,其余人纷纷停下,惊愕地瞧着满地打滚,不一会儿便动弹不得的众人,再次回转目光,眼里竟多了些恐惧。
眼见生此变故,红衣女子亦是错愕不已,喝茶的动作就那般生生顿住,目瞪口呆地望着一地死人。
洛倾冷眼扫视众人,走过去将凤孤扶至一旁木椅坐下,仔细检查了周身伤口,这才轻声道:“你受此重伤,不宜再动。剩下的便交由我来解决罢。”
凤孤摇摇头,极为担忧地扫视一圈宅院里剩余的几十人,小声道:“姐姐,万万不可。我虽不知你习得是何武艺,可却知晓极不稳定。此时人多势众,万一到了。。。。。。那时,又该如何!”
洛倾眸色一沉,知晓她所言不假,可眼下这情景。。。。。。她扫一眼那红衣女子势在必得的模样,眼眸一眯,一副破釜沉舟的气势道,“如今之计,我只能放手一搏。断不能让我二人落入了她手中去。届时,倒真是万般无奈了。”
说罢,顾不得凤孤再多言,转身返回众人中间,口气清冷道:“景凉,你今日携兵前来,不知是奉了哪家的旨意?若果真是主城城主,怎地不见信物?再则,我北城之事,即便要讲究个对错缘法,也该我北主判决。近日并无人传召与我,何以由你携了重兵私自前来抓人?”
那红衣女子一僵,似不曾想她竟敢直呼自己的名讳。又碍于她这番话的缘由,唯恐生了变故,纵观一眼周围,心虚地提了提嗓门道:“笑话,我与城主婚期将近,恩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主城中大小事物皆由我说了算,此事自然是他嘱咐与我的。你休得花言巧语,迷惑人心,来人啦,速速将她拿下!”
有了方才的前车之鉴,众人皆是心有余悸。此刻即便有令,也都是畏缩不前,只拿着兵器跃跃欲试。
如此窝囊之举,直气得景凉怒火滔天。瞧了眼躺椅上一脸担忧的凤孤,心下计量一番,她忍不住嗤道:“你们这群窝囊废,畏畏缩缩成何体统!她若果真有那本事,岂会安心寄居在这肮脏不堪的城北?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这么多人,还怕了她不成。都给我上!凡能捉拿妖女者,我定上报城主,赏珠百斛,封武士之爵。”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景凉这番言语,倒着实激励了一行人,再加之有武士封爵的诱惑,原本畏缩不前的众人也都提起劲来,豁出去般朝洛倾涌去。
眼见众人继续扑来,洛倾眸色一沉,照眼下这情形,倒也只能放手一搏。想罢,她又运气于掌心,一排排挥袖而去。先前还能有所震慑,可时日一长,眼见着死伤渐多,众人也是杀红了眼。想堂堂武者,竟是百不敌寡,说出去岂不令人笑话。
随着时间流逝,院中所剩武者已然寥寥无几,剩下的也都是苟延残喘,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