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了跺脚,用手臂护住胸口摇动的那两团,复又跑了回来。
跑回来,却正对上宁建军吃了口面,抬起头来的眼睛。
眼睛的视线,正好又落在了她的胸口。
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慢条斯里的吃起了面。
他明明极饿,饿得胃都疼了,可吃起面条来,姿势仍是优雅好看。
阮程含胸缩了缩,不禁骂道,&ldo;流氓!&rdo;
宁建军没有抬头,将口里的面吞了下去:&ldo;我如果真的流氓,就在这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将送上门来的你,给办了!&rdo;
说完抬头,仍是盯着她的胸口处。
这次的眸光与之前的莫无其事不同,目光大胆而又轻佻。
&ldo;你!&rdo;
阮程不由得语塞。
这人真的是上辈子救她关心她的那个正直、坐怀不乱、宅心仁厚的军哥哥?
宁建军冷哼一声,这才又收回视线,&ldo;怎么?怕了?&rdo;
上一刻,还轻佻中带着暧昧,下一刻,表情却很是冷肃若霜。
&ldo;说吧,来找我什么事?&rdo;
话是对阮程说的,可并没有抬头看她,又低头吃面去了。
他这样轻描淡写的问,倒叫阮程不知从哪里起头,只低头干巴巴说道:&ldo;阮为岚是我的爸爸。&rdo;
宁建军抬头:&ldo;所以呢?&rdo;
阮程一愣抬头。
宁建军放下筷子,轻勾着唇角看她,&ldo;所以你是来向我投怀送抱,让我对你爸爸往开一面,徇私舞弊?&rdo;
阮程双眼瞪得老大。
她万万没有想到,他说话竟然如此尖锐。
明明,上一世,每天次见她,他都是静静的守着她,安慰她,身上满满全是清正,宽厚,承担,还有孤独。
如今怎地……
是了,那个时候,顾盼盼才寻了短,他眼见一条人命又在自己眼前消失,又亲眼看到她发生了那样的事,他怕她也寻了短。
所以他收起了他所有的孤傲与利爪,还有……真性情。
阮程深吸了一口气。
&ldo;我爸爸是冤枉的!&rdo;
&ldo;每个被抓的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rdo;
&ldo;偷钢材的是那个姓王的保管,他自己监守自盗。&rdo;
&ldo;你怎么知道的?&rdo;
宁建军眉头轻锁,从怀里摸出一支烟来,阮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是哪里来的胆子,上前一把就将那支烟给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