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不回信,我就收拾行李回汉北油田。
……
看到这里,阮程皱着眉,别说,这种事他还真做的出来。
她想了想,想起他走的那天晚上,不停描画着她的唇,迷迷糊糊之间,似有听到他问她,&ldo;愿意嫁给我吗?&rdo;
她那时还没有想好,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便只当作没有听见。
如今他信上这般问,白纸黑字的倒叫她不好回避。
而且,从他信里,他其实早就猜到她非要留在汉北并不只是为了袁家母子,只是他不想再逼问而已。
将信看了两遍,阮程想了想,规规矩矩的坐在桌子前,拿起笔开始给他回信了。
上辈子孑然一身,最后死于自以为是&ldo;亲&rdo;母之手,此生重来,还清恩怨,再也不想与前世有半分瓜葛,习惯算计,步步为营,一分一毫都不能行差踏错。
却偏偏算错一个他。
脑中上辈子那些狰狞一一闪过,可落笔写下的却是‐‐柔软的字!
亲爱的宁建军同志,展信安!
写下这封信的时候,外面正飘着小雨,你放心我出门的时候带着伞呢。
当你折开这封信的时候,大概是刚刚训练完兵士,或挥汗如雨,又或是满面威压,但无论是哪样的你,想起来都让我心头发暖。
知道你一切都好,本来应该早些回信以示庆贺,但怕信寄不到你的手中,以免周折,所以才等你再次来信告析具体通信地址。
你还记得吗?
你第一次疯的似的来找我,说心里有我,直接跳墙跳到我家将我抵在墙上,那样的你真的很傻。
我那个时候就在想,这个人身上可真热,可以融化世间一切坚冰。
后来,无论我睡得有多熟,只要听到门外你的脚步声都能立刻醒来。
……
想起往事,阮程一件件在纸上列摆,想起一件写一件,仿佛他,就在眼前。
明明关心却佯装发脾气的样子,痞子一样笑着的样子。
努力想要逗她最后却被她骗得团团转的样子。
不知不觉,他好像浸入了她的骨髓。
她……真的还能离开吗?
洋洋洒洒写了三大张,总算是写完了。
没有回答,但答案却尽在话语之中。
写完了信,她便直接去了邮局,将信寄了出去。
不想,一出邮局的门,就遇到了邱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