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杨鹏显然更在意的是他侄子杨志。
张延龄冷笑道:“别意外,就当是留个筹码,本爵对你还不能完全放心,且你侄子嚣张跋扈性子不好,多看押一段时间对他性子是一种磨砺,你应该感激本爵才对。”
杨鹏苦着脸道:“是,是。”
张延龄道:“只要你用心办事,本爵绝对不会为难令贤侄,以后有事要通知你……”
“爵爷放心,小的在城内有居所,您有吩咐只管派人去知会一声,不着紧的留下话便可,着紧的可以等小的亲自来拜会您。”杨鹏作为东厂太监,以往是有出宫权力的,在京师内不但有私人宅邸,连耳目和帮忙做事的人手都有。
张延龄跟他商量了接头的方式,这才摆摆手让他回去。
临别还重点提醒了让他把一千贯早点送来。
张延龄本身并不稀罕这点钱,但要给杨鹏做出一种贪财的姿态,让杨鹏觉得可以用钱财安抚住他,方便他对杨鹏的掌控。
放风筝。
线放开还是收紧,权力全在张延龄手上。
……
……
杨鹏离开。
金琦走进来,笑着道:“表兄,刑部那边派人来知会,说是犯妇……就是那个满仓儿的家眷已处置完毕,准备打发回乡,不知这满仓儿该如何处置?”
看金琦一脸那贱笑的样子,张延龄感觉金琦不怀好意。
“人在何处?”张延龄问道。
金琦凑过来道:“小的自作主张,让他们把人先送到戏楼这边来,就在外面。”
又是一个上道的。
要说,张延龄对满仓儿也很好奇,是如何一个女人,能在京师中掀起这么大的风浪,涉及到刑部和东厂之争,并让皇帝关心此案……
红颜祸水。
“姿色如何?”张延龄笑问。
金琦眼睛都在放光,道:“姿色自然是好的,若是表兄您喜欢的话,随便知会一声说送到何处,小的这就去给安排,要不您先看看?”
以金琦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满仓儿的案子,是由张延龄办理的,张延龄对满仓儿等于是有“处置”权。
就算张延龄避嫌,不能因私废公把满仓儿收了,但随便“临幸”一下也是可以的。
张延龄道:“一个女人,是有几分姿色,但身世也有些凄苦,先后经历那么多事情,本爵怎还能趁人之危呢?”
“啊?”
金琦一脸懵逼。
你建昌伯不趁人之危?
张延龄其实就懒得说,这女人先是被周彧所得,后面还有个长期包养他的杨志,又在风月场上混迹多年,恩客无数……
以老子手上的权力,要何种女人没有?以老子洁身自好,岂能跟这样一个可能浑身是病的女人有关系?
“先送回刑部,此案还是要交由陛下来最后决断,我可不能假公济私啊。”张延龄一脸正派之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