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鼻子有点酸,强跟着摆出笑脸,“大当家放心,我们一定看好寨子,等着您和二当家。”
严厉点了下头,一阵风起,窗前的灯笼剧烈摇晃起来,火苗闪动着,在下一阵风吹来时忽地熄灭。
一夜在殷缘的昏睡中过去,朝阳悄悄爬上窗棂。
摆设简单的西屋内很快落满阳光,殷缘的手垂在阳光里,暖意渐渐涌上。
严厉轻轻推开房门走到床边坐下,替殷缘裹了裹被子。
他曾经一连看了半个月殷缘的睡颜,但却还是习惯不起来,心中一股憋闷感让他无从发泄,只能烦躁的叹气。
殷缘皱了皱眉,无意识的梦呓了什么,然后抬手按在胸口。
严厉小心的把他的手拿回被子里,小指触到一个坚硬的东西,刺痛一晃而逝,耳坠从殷缘的领子里滑了出来。
“嘶……”严厉摸了下小指上的血珠,似乎是被耳坠穿针的部分扎的,耳坠上的红宝石上染了一丝血迹,开始发烫。
殷缘是被吓醒的,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穿着繁复却飘逸的黑衣无比邪魅的站在悬崖上,对面是画风不对的严厉,他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捅了个对穿。
挺疼的,还挺烫,有点像卡在锅沿上的感觉……殷缘有点不着调的想着,然后狠狠伸手揪住了严厉的领子。
“老子得罪你哪了你就捅我!”
严厉刚提着耳坠的挂绳想把它拿起来,就被殷缘拽着领子拉了回去,脚下一滑扑倒在床上。
殷缘额上冒了一层冷汗,那种直面死亡的感觉让他心脏狂跳,胃里涌上不妙的冲动,殷缘干咳了几声,勉强压下呕吐欲。
然后殷缘发现严厉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我刚才说什么了?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殷缘淡定的忽略掉自己吼出那句容易被误会的话。
胸口还有点火辣辣的疼,殷缘下意识的拽开了领子低头看去,一道清晰的红痕印在左胸上。
严厉连手上拎着的耳坠都望了,盯着殷缘渐渐红起来的脸,还有白皙的脖子以下,不自然的咳了两声。
“卧槽你干了什么!”殷缘猛地揉着眉心坐起来,看了看严厉诡异的反应,又看了看自己,胡乱拢上衣服怒道。
“你误会了,那真的是耳坠烫的!”严厉赶紧爬起来解释,二当家都爆粗口了,肯定非常生气。
想到这里,严厉心里又有了那么点说不清的失望,摸了摸鼻子,别过头。
殷缘眼角直抽,寨主你这德性看了很糟心好吧?是我的错不该小人之心你快别委屈了!
默默戳了系统兑换生命值之后,殷缘深吸口气把严厉的脑袋正回来,隐晦地道歉,“误不误会都不重要,这耳坠怎么回事?”
“你没事了?”严厉见殷缘的脸色似乎好了不少,松了口气问道。
“没事了,先说说耳坠吧。”
严厉搬了椅子坐下,晃了晃挂绳,耳坠就像暖炉一样,隔着半臂的距离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气。
“刚才给你盖被的时候被扎了一下,就这样了。”严厉简单解释道。
殷缘把头凑过去,发现了卷起来的穿针上一抹干涸的红色,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脑海。
血什么的,果然是最有效的东西。
“你摸一下试试。”殷缘指指耳坠,末了又追加了一句,“我不是报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