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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小说网>站着说相声也腰疼by > 第12页(第1页)

第12页(第1页)

陆觉不急着开,陈卿言也就将就着他慢,往日里陈卿言走着回去也就十五分钟的路程,今天陆觉开车也竟用了十五分钟。小胡同车是开不进去了,陈卿言从车上下来,刚想道谢,说自己走回去便好,陆觉却又撑着伞站在了他一旁,仍是笑着说:“放心,不用那么小气,不用留我在家里吃茶。”

“……”

胡同里头偶尔有人走过,也只剩下了院里的狗会小吠两声,就乖乖回了窝。这条路平日里就坑坑洼洼,甚是难走,今日下雨更是格外的泥泞不堪,连水洼都要比平时深了一些。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并肩走着,陈卿言借着不知从哪家院子里头漏出来的光,依稀看见陆觉脚上的那双皮鞋已经沾的满是泥,心里总是多少有些歉意,可他又觉得两个男人之间说多了道谢和道歉又显得分外矫情,于是还是将想说的话咬烂嚼碎吞进了肚子里,没了让陆觉听一听的机会。

“到了。”

胡同不深,不多一会儿就到了陈卿言租住的院子。

“好。”陆觉也不多说,而是伸长了脖子朝着院里头望了望,估摸着那间黑着灯的应该就是陈卿言住的屋子。

“进来……喝杯茶?”陈卿言惦记着陆觉刚才说的话。

陆觉哈哈一笑,却是把伞塞到了陈卿言的手里,他想着从院门走进去这段短路陈卿言还要被浇,自己却是道了声“再见”,匆匆的消失在胡同口了。

厚脸皮

莫不是真让自己说对了?

陈卿言无力的瘫躺在床上,想要叹口气,却引出了一阵急咳来。

怕是真要矫情一回。那日明明未被雨淋湿几分,当晚躺下还不觉得什么,半夜里却醒了只觉得周身发冷,又将已经收起来的冬日里盖的棉被翻找出来,本以为睡一觉发发汗也就过了,谁知道第二日起来竟然涕泗横流,头昏眼花,强打起精神来,好不容易捱到了茶馆去赶下午的场,没等他上台,万笙儿就瞧出他不对,一摸脑门果然就惊了一句:“怎么这么烫?”

“是吗?”陈卿言自己伸手去摸,却没觉出什么不同来,他身上发冷,摸着却似火烧似的,他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脸上通红,人都显得恹恹的了。

“快回去吧,今天我再说个单口就行了!”戴春安瞧着陈卿言那没精打采的样子,也觉得他够呛,把人安排出去,叫了洋车将人送回了家。

陈卿言回家便蒙头睡了个昏天黑地,睡时外头还大亮,醒来时星辰都已经撒了满天。但这一觉倒真是有用,陈卿言只觉得身上轻快了不少,咳也不大厉害了,只是身上穿的这件薄衫沾了汗,黏腻的贴在身上让人不舒服。陈卿言又在床上赖了半响,胡乱琢磨着这会儿睡饱了,晚上怕是要干瞪眼,但到底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有心想拿温水?洗了毛巾擦擦身上,想想还是算了,只准备找一件干净的换上。

“明明是放在这儿了……”好歹一个人也生活了十来年,可却仍是不大仔细,衣服洗好了不知道好好的叠放起来,再找时就发了愁,陈卿言翻了一通,衣服没有找到倒是身上又出了些薄汗,人又有些犯懒,索性也就不急着找了,先将胸前的扣子解了两个,又倒了碗茶,趁着热劲儿咕咚咕咚的大口全灌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矮凳上缓缓劲儿。

矮凳旁边儿就是陈卿言从二手市场淘换来的衣架,说是个衣架,倒不如说更像是个摆设,今日这件无用的摆设倒是真派上了用处,陆觉那件浅色的西装挂在上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陈卿言那日回屋了才发现衣服还在自己手里头攥着,想追出去怕是也来不及了,本想着今天连带着那把雨伞一同还给他,自己却又突来一了场病——不过也没什么所谓,庆园茶馆陆觉总是要去的,不急,不急。

这么一来,有关于这位陆少爷的不多记忆就这么在陈卿言现在不甚明朗的脑袋里头横冲直撞起来。不单是记忆,好似这个人就是横冲直撞的兀然闯进了自己的生活里,虽是搅得一团乱,但却不算糟。

陈卿言的胳膊肘顶着膝盖,手拄起了下巴,好生盯起了那件儿西装,看着看着居然想起了之前听闻的那件陆觉与徐三小姐的趣事,这么一来,陈卿言倒是有些怀疑起其中“始乱终弃”那一段儿的真实性来,陆觉这人虽是做事不管不顾了些,但待人还算真诚,想必也是有一说一的性格,那样的腌臜事儿不像是他做的出的。但陈卿言却又转念一想,男女之情总归是比不得别的,非要单单的将它抽出来讲才好,他只不过是听说,又怎么能这样肆意揣测?

“与你也并无关系啊。”陈卿言自言自语的念出了声,嗔笑着自己何须为此费神。虽然那天陆觉追到后台来,口口声声说的是“想和陈先生交个朋友”,但陈卿言心里头却明白的很——陆觉这样的朋友他是没办法交的,他们本就不该有这样的交集,是陆觉强行多走了一段寻乐的弯路罢了,陈卿言也还是自己,他就是在这段弯路上一个可有可无的相声艺人,只要陆觉转过这个弯,停滞在原处的陈卿言就会逐渐消失在他的眼前。

这分寸陈卿言拿捏的极好,这些年没爹没妈的日子过下来,挨的最多的就得说是旁人的冷眼,陈卿言也不是没傻过的,但总归是在这浮世当中摸爬,除了一身的泥泞以外,这薄凉的性格也就这么跟着来了。

可这一次陆四少爷的这团火,却要比他碰见过的都要热些。陈卿言不知道陆觉本就是如此自来熟的人,还是他只是对自己如此。但想来想去,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与他人无异的俗人罢了,是不需要这位陆少爷区别对待的。

夜到底还长,总需要些旁的来打发时间,陈卿言起身从桌上随意抽出了本书,刚翻了两页,就听得外头有人敲门。

一开始陈卿言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一是天太晚了,左邻右舍住的又都是上了岁数的,天一擦黑就早早的睡了,自然不会来敲门。二是外头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大风,春日本就多风,坐在屋里头都能听见风在外头凭空卷了个哨儿响,院里头的树被拉扯着抖落着枝杈,看上去可怜的很。

敲门声却又响了,门外的人力气比刚才使得要重了些,也似乎更急了。陈卿言这才赶忙起身,嘴上问着“谁啊?”心里头却有了答案,大概是师哥戴春安,毕竟他有过一次“前科”,惹了事半夜来找陈卿言解围,只是这次不知道又闯了什么祸了——

“师哥你……”陈卿言将门只是拉开一条细缝儿,陆觉就带了一身的寒气挤了进来。倒是像极了他往日的做派,急急的搓着手,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冷死了冷死了”,又赶紧将门关严,将那往骨头缝儿里吹的风挡在外头,也一并将与他们无关的嘈杂挡在了外头。

大概是戴春安和陆觉的差距太大,陈卿言怔怔的愣了半响,最后才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你怎么来了?”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里带了些许苛责的意味,不大友善,又找补道:“外头风这样大。”

“哪儿就这么矫情了。”

这话听着太耳熟了。连语气都学的惟妙惟肖,陈卿言知道陆觉这是在拿自己那日的话打趣儿,恼倒不大至于,但脸皮儿有些禁不住,别扭的拧过了身子,把这位不速之客晾在了一边。

“该不是生气了?”

陈卿言背冲着陆觉,并不知道这人脸上现下是什么表情,只是听他说话的声音仍是嬉笑着的,心中忍不住念着这人怎么这般的厚脸皮,却没想到更厚脸皮的还在后头。

热粥

下巴不轻不重的垫在了自己左侧的肩膀上,陈卿言的后背一僵,下意识的歪头,整张脸是瞧不全的,但最分明不过的是这人那一双狭长的眼眸,现在眯得更狠一些——陈卿言不曾看他笑成这样过。但陈卿言还是躲了,而且躲得十分刻意,三步就跨到了床边,站定后问道:“你干什么?”声音有些微微的发颤,竟像是带了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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