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他是存心想麻痹自己,可是偏偏他再怎么喝,脑中的倩影就是挥不去。
嫣儿骂他酒鬼,还说喝死算了!
这些,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其实他好希望自己能够醉到不省人事,什么都不看、不听,心就不会这么痛、这么苦。
藉酒装疯就藉酒装疯吧,太浓的苦涩,他已承载不起。
那一回,酒气作祟下,他强吻了她。
是,他是卑鄙,因为他爱得很累!
事后,嫣儿给了他一巴掌,哭着跑出去。
这一掌,打醒了他的爱情。
他终于明白,他与她,永远都不可能,她的心是大哥的。
隔日,他散件若无其事,佯装什么都不记得。嫣儿一定以为,此事除她之外,再无人得知,却不明了,他从头到尾都很清醒,至少足够清醒到知晓他拥在怀中深吻的,是他爱疼了心的女子。
往后,他便只能远远地看着她,不论是她的人还是心,他永远无法靠近,更无法触及,要想这般放肆、这般尽情地看她,抚触这张魂牵梦系的娇客,也只能等她入了梦,一旦她醒来,他就连留在她身边都成奢求。
轻轻叹一声,留意到她眼睫轻轻眨动,他收回手,专注地凝望她。
&ldo;语嫣,醒了吗?&rdo;在他的期待中,语嫣缓缓睁开了眼。
他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ldo;醒来就好!&rdo;她眨眨水灵的星胖看他,两排绵密的睫毛煽呀煽的,然后经咬着下唇,低低地道:&ldo;头好痛……&rdo;带点撒娇意味的口吻,听进他耳中,激起了些许讶然。
语嫣从来不会把她的感受告诉他,更正确的说,若没必要,她很少主动开口对他说上一句话。
&ldo;你……扼……你说……唤,对,头痛!&rdo;他猜得到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呆,一愣一愣的消化完她话中的意思后,才如梦初醒般的叫道:&ldo;我去找大哥!&rdo;&ldo;大哥?&rdo;她像个初生的婴儿,一字字咀嚼着他的话。
唐逸农楞了下,敏感地察觉到似乎有哪儿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直觉吧!很怪异的感受。
&ldo;是啊!我大哥,唐逸幽。 别摆一副痴呆样好不好,很蠢!&rdo;他习惯性的拿话激她,这是他们相处时唯一的平衡点,很悲哀吧?几个熟识的人甚至说,要是哪天他们能和平共处,不笑掉一群人的大牙也会吓脱下巴。
看来,他演技很成功。他苦中作乐地想。
唐逸幽……牵动的唇形,无声念了遍。
是了,就是这个名字,融入血液,她不会忘的。
&ldo;幽哥……&rdo;她不经意地轻逸出口。
为什么还要心痛?唐逸农自问。
语嫣将大哥看得比什么都还重要。他甚至有一种感觉,昨夜,她是存心轻生,失去大哥,让她再也活不下去……这些,他是早就知道的呀,为何他就是无法不让自己心痛?
一抹苦涩的笑隐于唇角。
&ldo;我去找他。&rdo;唐逸农道。她想见的人不是他,这里无他容身之处。
&ldo;别走……&rdo;轻轻细细的嗓音飘来,他发现衣袖让一双小手给扯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