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
“十六。”
“为何要劫持哀家?”
雁儿睁大眼睛瞧我,“我听闻太后绝色倾城,便想劫了来瞧一瞧。”
平宁皇叔这措辞也搓了些,大理寺卿铁定会起疑心。我哭笑不得地道:“你是主谋?”
雁儿道:“我会武,我能举起百斤重的大鼎。”
也不知为何,我越瞧这圆脸姑娘便越觉得讨喜,我瞧了瞧周围,压低了声音道:“雁儿,想不想活下去?”
她大力地点了点头,但下一瞬她又摇摇头,道:“可是……”
我比划了个“嘘”的动作,对她眨眨眼,道:“哀家会保你平安,剩下的你也不用担心,哀家自会摆平。”
我救这个雁儿姑娘,也不过是因为她让我想起我初次踏上那金銮殿面对文武百官时的忐忑心情,那时我也不过二八,周围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也没有。这雁儿如今的心情估摸也和我那时一样。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便当作为肚里的孩子积善。
如歌和如画此时端了糕点进来,打开门时,我的眼角余光瞥见到宁恒在外头站着,想来方才那些话他定是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我细想了一番我方才的话,也无什么不妥。我清清嗓子,便喊了宁恒进来。
我让宁恒坐下,宁恒不肯,我拉下了张脸,“宁恒,你在哀家寝宫倒是听话得很。”
宁恒的脸色倏地一红,而后乖乖地坐了下来。我将糕点盘子移到他面前,“尝尝。”
他拿起一块龙须糕便生硬地往嘴里送。
我忽地发现欺负宁恒这人,委实有趣得很。见他吃完一块,我又亲自倒了杯茶水,“龙须糕有些甜,别腻着了。”
宁恒受宠若惊地道:“谢太后。”
我掩嘴一笑,“都是一家人,客套些什么?”
宁恒的脸又红了红。
我拉过了雁儿,对宁恒道:“今日劫持一事不过是虚惊一场,这雁儿我看得顺眼,便收进我宫里了。你回去后便这样同陛下禀报罢。”
宁恒呛了一口,连连咳嗽,我倾前身子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宁恒的背,轻声道:“致远该懂得如何做了罢。”
宁恒猛地站起,“太后这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