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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原来这是你干的事情……&rdo;

&ldo;是啊。&rdo;

&ldo;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rdo;

&ldo;为的是不让他们得到保险箱里的密码单。&rdo;

&ldo;结果还不是一样?我们的房子算是白白烧了。&rdo;

&ldo;结果确实如此。可是，当时我认为这是惟一的方法呀。&rdo;

&ldo;就结果而言，你是告诉了他们这个秘密。&rdo;

&ldo;确实如此。&rdo;

&ldo;你记得上次告诉我的那些话吗?&rdo;

&ldo;你是说我记忆力很好这码子事吗?我确实说过记在脑子里比写在纸条上放在保险箱里安全。当时我认为顾客们保险箱的安全全都维系在我身上。就这一点而言，我虽然是一个毫无可取之处的小人物，而我的生活态度却是非常崇高的。&rdo;

&ldo;你这算是飞来横祸吧。&rdo;

&ldo;梅津顺说过我熬得住精神上的痛苦，却熬不住肉体上的痛苦。&rdo;

&ldo;你被割伤的地方还痛吗?&rdo;

&ldo;还好，只有一点点刺痛而已。其实，刺痛我的并不是这些小小创口，而是我的心。&rdo;

&ldo;你的心……&rdo;

&ldo;是啊。原来我对精神上的痛苦也是熬不过的。这一点我在那个刹那间深深觉到‐‐&rdo;

&ldo;那个刹那里……&rdo;

&ldo;是啊，就在那个时候。&rdo;

&ldo;哪个时候呢?&rdo;

&ldo;就是看到被绑着的你露出雪白小腿的时候。&rdo;

&ldo;想到当时你既惧怕又求助无门的心情，我实在柔肠寸断。

我当时没有以你为重，你一定对我痛恨入骨吧‐‐噢!疼死我了。&rdo;

&ldo;你怎么啦?&rdo;

我没有回答她，原来这是眼泪流入脸颊上的创口的缘故。

&ldo;其实，我在良心上是苦不堪言的。&rdo;

&ldo;我们赶快想办法从这里逃走吧。&rdo;

&ldo;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省点力气吧。&rdo;

警笛声虽然已听不见，而火警现场的喧嚣声好像传到这里来了。莫非这是我的幻觉吗?我似乎看到了嘈杂的火警现场。这个小镇过去很少发生过大事。现在的这么一场火警，镇上的人们还不潮汐一股地围过来看吗?消防车和警察人员立刻赶到，而群众更是挤得水泄不通。相信家家户户都有人拉开玄关的门，跑出来看热闹吧?家里只留下一些老人、女人和幼童而已。学校的值夜人员和钟表店的儿子一定也都赶着看热闹去了吧?农会事务所相信也唱起空城计才对。所有这些地方的保险箱都在阴暗的角落里静静地睡着。比起火警现场的嘈杂，这些地方又是何等的寂静。这些角落原本有着适合于放置保险箱的寂静气氛。而有一批人正在朝和观众相反的方向行动着。这些人走向的目标是保险箱。当人们从火警现场回到家里来时（说不定是黎明时分吧），保险箱厚厚的门扉可能是开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