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冬日,黔岭脚下的地界也不寒冷,今天客人很多,秦家大门直接就敞着。
乔景年站门口一眼就在混乱的大厅里找到了胖嘟嘟,符鲤抱着他坐在沙发上,侧对着大门的方向。
他敲了敲门,被淹没在防空警报里无人应答,他直接走了进去。
胖嘟嘟五感倒是灵敏,一边嚎还能一边察觉到有人来了,他在奶奶怀里回过头看了大门方向一眼。
他一回头,乔景年就看见了他的脸。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乔公子,瞬间沉下了脸。
昨晚分开的时候还是个白嫩嫩宝宝,现在白嫩嫩的奶膘上横着一道血印子。
而胖嘟嘟一看见他爹,那小嗓门瞬间高了一度,挣脱他奶奶朝他爹扑去。
“嗷嗷~爹~嘟嘟毁容啦~”
乔景年蹲下揽住他,仔细一看伤口倒是不深,但好像是指甲划的,也不知道多少细菌。
胖嘟嘟眼里的泪珠子大滴大滴的往下掉,长长的睫毛都沾湿了,乔景年心疼的不行。连忙掏出手帕给他擦眼泪,小声哄着他。
再说胖嘟嘟石破天惊一声‘爹’喊出来,除了嗷嗷嚎的晨晨,屋子里其他人都惊住了一瞬。
秦家老太太看向乔景年的脸,再看看秦嘟嘟,妈呀你别说,长得很像!
难道这孩子不是秦屿亲生的?老太太惊疑不定。
也不对啊,小时候很像秦屿的,可从来没人怀疑过这孩子不是亲生的。
再说了,不是亲生的老三家干嘛背着未婚生子那名声,小小年纪就给秦屿弄个养子?秦屿可是老三两口子眼珠子,不至于不至于!要是收养的还不如直接说是家里老二呢!
老太太没想太多,直接问三儿媳。
“这谁?嘟嘟叫他什么?”
一屋子人的目光都歘歘歘的都看过来了。
没办法,胖嘟嘟的小嗓门太有穿透力,大家都听的清清楚楚。
符鲤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今天人挺齐的,说清楚也挺好。
她淡定道:“没谁,嘟嘟妈妈那边的,认了干爹。”
秦家老太太那精神头绝对够用,马上问:“舅家那头的,怎么不叫舅舅?”说是舅舅她是信的,这两张脸摆一起,说一点没关系也没人信。
符鲤装作随意道:“舅舅哪有爹亲,人家可是把我们嘟嘟当亲儿子。”她不欲多说,直接起身装作骂秦爸岔开话题,“医药箱还没找到?能干点什么啊你!”
乔景年抱着嘟嘟过来,闻言道:“婶,不用找了,我爷爷的医生在,我叫他过来看看吧。”
符鲤一听连忙道:“那行,叫过来给我们嘟嘟看看,这伤在脸上可得小心了。”
胖嘟嘟还在他怀里呜呜的哭,声音倒是小了。一听人家提他脸上的伤,又伤心了。
“呜呜~嘟嘟毁容了~嘟嘟毁容了~”反反复复的叨念他毁容了。
乔景年搂着他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耐心的给他擦眼泪。
符鲤本来又心疼又愤怒,现在看乔景年沉了脸的样子,她心情莫名的好多了,乔家是真的心疼孩子。
她又哄道:“别哭了,你知道什么是毁容吗?你毁容不了的放心!咱男子汉大丈夫很快就好啦!”
胖嘟嘟真知道毁容就是变丑了,脸不好看了,人家都懂。
孩子伤心道:“嘟嘟不能毁容呜呜~我和我爸爸都是要靠脸吃饭的!嗷嗷~”
乔景年:……
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