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帐内就剩下他们两人了,景逸和程锦天同时开口。
“你先说。”程锦天丢下了头盔,一脸不满地看着景逸。
“我也不会比你差!你能打仗,我也能。为什么不能留下来?”景逸是满脸的不服气。
“不是好或者差的关系,这里是军营,待在这里的都是一群大老爷们,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再说了,如果这件事让人发现的话,那咱们这帮人,可都是欺君之罪!”虽然是满腔的怒火,可是程锦天却是极力克制着,依旧压低了声音。
“欺君?我犯下的欺君之罪还少吗?不在乎多这么一条两条的了!如果你们怕的话,大可推在我身上!我一人担下了!”顿了顿,她继续说:“量他千风御也不敢定我个欺君之罪!”
“放肆!陛下的名讳是你挂在嘴巴说的吗?”程锦天对于这个妹妹,是越来越不了解了。
景逸不在乎地看了外面一眼,“你放心,他的性格,我早就摸透了。再说了,他还舍不得我死。我在这里,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只是不喜欢在宫里待着了,受够了。”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稍显有些落寞。
是啊,和那么多女人共享一个男人,的确受够了!既然他做不到唯一,那自己也不想就这么无谓的去祈求什么爱情,与其不能两相厮守,不如相望于江湖吧。
“好了,既然父亲都答应了,你也就认命了吧!我亲爱的哥哥!”打趣地笑着,她开始动手为自己布置起安居的小地方。
叹了口气,锦天也不知道究竟这么下去是对是错。算了,既然她都来了,父亲也同意了。那就只能让自己慢慢接受这个事实吧。
“记住,军中没有父女,也没有兄妹。你现在只是一个新入伍的小兵而已。”说着,动手帮她收拾起来,“这里的一切,都是凭着实力说话,所以你不要想着有任何的特权!”
“还有,我警告你。最好你能低调行事,免得在人面前露出了马脚,累的父亲与我为你担惊受怕。”
“我压根就没有想过能指望你!放心,一切我都会凭着自己的能力的!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住吗……哼……不过是父亲怕我露陷,父亲也真是的,我怎么可能会露出马脚来?”一边抱怨着,一边就将营帐一隔为三。
男左女右,中间是客座的地方。还好这将军的营帐够大,隔成三段也不觉着太过拥挤。
不多时,景逸已经整理好了所有的行李。正准备躺下好好休息一下,帐外传来了宁远和锦天的对话。然后锦天进帐,将一包东西从隔着的帘布上丢了进来。
“这是你的军服和军籍刻牌,千万别弄丢了,否则把你当奸细给抓起来,那就别怪我送你出去。”冷冷的警告让景逸有些烦躁。
“知道了!”也不跟他啰嗦,景逸开始拆开包袱。
突然想到什么,锦天又补了一句:“对了,以后你在外面不能叫我哥哥,也不能直接叫父亲和宁叔,只能以职位称呼我们。”
“知道了,你很啰嗦!”
包袱里有两套军服,但是却不是新的。这……不会是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吧?想到这里,景逸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声:“哥,这衣服哪里来的?”
猜到了景逸问这话的意思,程锦天握拳掩嘴轻笑。咳嗽一声,道:“你以为是从哪里来的?”
“不……总不会是……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吧?”被程锦天这么一问,景逸立刻松手,将衣服丢到了地上。
掀开帘布,看着闷笑到弯腰的程锦天,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你……你还是不是我哥哥???”
收敛了大笑,脸色有些微红的程锦天半晌才喘匀了气息,“你就放心穿吧,你是我妹妹,即便我再不同意你进军营,也不会拿死人的衣服给你来穿,这是宁叔拿来的。上回一役,他的亲兵受伤致残,已经被送返故土了。这是他那亲兵留下的衣服。这阵子比较忙,所以还没有上缴入库,今儿个也算凑了巧,看你身型差不多,就直接拿给你了!”
“至于军籍牌,你先拿这个用着,这是新兵入营时用的。如果在新兵期不合格,就要遣返原籍。看你的本事能不能留下来了。”微微一笑,程锦天指了指景逸的身后,“去,换上衣服,马上要开饭了。别指望你能天天跟着父亲吃小灶。这里的伙食虽然不怎么好吃,但是要去晚了,也一样什么都不剩!”
景逸听到一半,已经冲回了自己的帘后。这种事情,古往今来都一样的。她可不想再尝到挨饿的滋味,即便是刚刚才吃了没有多久,但是想想要是晚上不吃东西,挨饿到明天,那也够受的。
……
日头正旺,烈阳当空,晒身上直冒油,简直就像夏天要提前到了一样。
他母亲的,昨天晚上就不应该喝他的那杯茶!
镜头转向昨天晚上……
景逸和锦天一同去吃饭,那家伙,看到几十万人同时开动,可真壮观啊!
但是……这菜,这饭……唉……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