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同事而已,我和他不熟。&rdo;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的呼吸声清晰地可以听到,以及伴随着吐出来的气息,他像个混混,却没有混混身上的烟酒味,反而带有淡淡的清爽的洗发水的味道,很干净。
最后,他妥协了,像个无赖一样耸耸肩,&ldo;我陪你一起去。&rdo;
我收回视线,仰头看得她脖子酸,&ldo;那你松手。&rdo;
&ldo;这门不是拉不开么?&rdo;
&ldo;昨天拉不开,今天就不一定了。&rdo;
&ldo;我好像知道你的意思了,不过,你不怕打开门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吓死你?&rdo;
&ldo;我不是胆小鬼。&rdo;
&ldo;ok!&rdo;
他的手终于放开,收了回去。
下一秒,我直接用力,&ldo;砰&rdo;地一下,门被拉开,推到了一边。
首先涌上来了一股腥味,直扑门面,一条条钢丝银光凛冽地架在空中,整齐划一,这个车厢一个座位都没有,空荡荡的,只有这几根钢丝,车窗也都被帘子遮住,整个车厢昏暗沉闷。
在最远处的角落里,有一团东西,看不清,但是可以确定,有东西堆放在那。
我拧眉,走上前一步,细细打量这拦在中间的钢丝,钢丝很长,很硬,也很锋利,我弯腰,越过头顶的钢丝,走到一侧的窗子处,把帘子撩开系好,瞬间,一方的空地有了光亮。
我并不害怕在角落处的东西,或者说我应该知道那是什么了。
尸体,袁野的尸体。
空气中这么浓重的血腥味飘散在空荡的车厢里,唯一解释地通来源的便是那堆&ldo;东西&rdo;。
我把一侧的帘子都挂了起来,让光亮照射进来,最后我转过身看向角落里那堆东西,和我想的没错,是尸体,还是头和身子分离的惨烈。
&ldo;啊!!!死人了!死人了!!!!&rdo;忽而,门口有人在尖叫,是刚才那群人,他们跟了过来看,没想到看到这么恐怖的一幕。
他们议论纷纷,又不敢靠近。
我看向他们,首先注意的是那名企业家,企业家神情严峻,眉头拧着形成&ldo;川&rdo;字,没有大喊大叫,没有惊恐,反倒只是意外。
我敏锐地注意到企业家还微微地松了一口气,那动作神情很明显是庆幸,他在庆幸什么?死的不是他而是他的保镖?
这点很令人怀疑,除了企业家,其他人我也一一偷偷暗中观察,可惜,都没有什么反常的反应,除了刑邪。
刑邪靠在我刚才拉起帘子的窗口,斜斜地笑着看着我,双手抱臂,一点恐惧也没有,这不太像是一个正常人会有的反应,不过,我自己也没有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