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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第1页）

这个案件进行不顺利；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对这类事情要么一下子敲开，要么拖上几个月‐‐甚至几年。他们要追捕的人是很聪明的，不会轻易留给他们一个可利用的破绽。现在留给他和他一班人的只是日复一日的苦差使。但这就是警察侦察工作的教科书上的定义。肖对此理解颇深；他曾写过一本标准的教科书。

18、线索

下午四点，阿什利走进书店，象一个真正的书籍爱好者。打开门时他在门边稍停，欣赏一下书店的韵味。

&ldo;库利先生今天在吗？&rdo;他问店员。

&ldo;不在，先生。&rdo;比阿特丽克斯回答，&ldo;他出国做生意去。了，我能为您效劳吗？&rdo;

&ldo;当然。我知道你们新近收集到了一些有价值的藏书。&rdo;

&ldo;啊，对。你听说过马罗的最早版本吗？&rdo;比阿特丽克斯看上去非常象一只耗子。她棕色的头发发型正统而又呆板，而且不事修饰。

&ldo;马罗的书？&rdo;这位军情五处的人问，&ldo;你是说第一版？&rdo;

&ldo;是的，先生，从已故的克伦多尔伯爵的收藏中得来的。你一定知道，马罗的剧本实际上直到他去世后四十年才得以付印。&rdo;她继续说着，显得极有涵养。阿什利带着尊敬的神情听着。这耗子精通她的业务就象一位牛律大学的导师。

&ldo;这东西你们怎么找到的？&rdo;她结束她的论述时阿什利问。

她笑了，&ldo;丹尼斯先生的嗅觉很灵敏，他总是和其他商人、律师及类似的人们一起旅行、工作，比如他今天就在爱尔兰。他从那里竟然弄到了那么多书，真令人惊异。那些令人厌恶的人倒有着最不可思议的收藏。&rdo;比阿特丽克斯并不欣赏爱尔兰人。

&ldo;确实。&rdo;戴维&iddot;阿什利说。他对此全不动声色。尽管他的脑子在飞快地转动，但至少脸上毫无表露，&ldo;唤，这是我们海峡那边的朋友所作的一份贡献。还有几位相当不错的作家，还有威士忌，也是那儿的特产。&rdo;

&ldo;还有扔炸弹的家伙。&rdo;比阿特丽克斯说：&ldo;我想我本人不宜常去那儿。&rdo;

&ldo;哦，我在那地方度假的回数相当多，在那里钓鱼真是妙极了。&rdo;

&ldo;路易斯&iddot;蒙巴顿勋爵也是这样认为的。&rdo;店员评论说。

&ldo;丹尼斯多长时间去一次？&rdo;

&ldo;至少一个月一次。&rdo;

&ldo;好，谈谈你的这本马罗的第一版吧‐‐我可以看一看吗？&rdo;阿什利装作热心地问。

&ldo;当然可以。&rdo;这个女孩子从书架上取下那卷书，非常小心地打开，&ldo;您看，虽然封面很破旧了，其中的张页都保存将非常之好。&rdo;

阿什利俯身看这卷书，浏览着翻开的那一页，&ldo;确实如此。这本书要多少钱？&rdo;

&ldo;丹尼斯先生还不曾定价，不管怎样，我相信已经有顾客对这书非常感兴趣了。&rdo;

&ldo;你知道是谁吗？&rdo;

&ldo;不，先生，我不知道，而且任何情况下我都无权泄露他的名字。我们尊重顾客的隐私权。&rdo;比阿特丽克斯一本正经地说。

&ldo;非常对。这样做完全正确。&rdo;阿什利赞同说，&ldo;所以我想亲自和库利先生淡淡这件事。他什么时候回来？&rdo;

&ldo;他明天下午返回。&rdo;

&ldo;届时你也在这里吗？&rdo;阿什利带着迷人的微笑问。

&ldo;不，我有另外的工作。&rdo;

&ldo;真可惜。好，非常感谢你把书拿给我看。&rdo;阿什利向门口走去。

&ldo;乐意为您效劳，先生。&rdo;

这位安全局的警官步出店旁的走廊，向右拐。他等到车少些时才穿过街道。他决定不坐出租车，步行回伦敦警察厅。他先沿圣詹姆斯街下坡，再左拐，绕大主教邸宅一周到东面，然后顺马尔巴勒路到达圣詹姆斯林萌大道。

那次事件就发生在这里，他想，逃走的那辆汽车就是在这里逃遁的。那次埋伏就离我现在站的位置向西仅一百码之遥。他站在那里看了片刻，回想着。

世界各地安全部门的警官个性都非常相象。他们虽然相信偶然，但不相信巧合。他们对于与他们工作有关的事全无幽默感。这个性出自他们这样的见解，即只有受信任的人才有可能背叛；在出卖他们的国家之前，他们必定先出卖信任他们的人。所以，在他富有魅力的外表之下，阿什利骨子里是个痛恨叛徒甚于一切、怀疑和不相信任何人的人。

十分钟后，阿什利通过伦敦警察厅的安全检查站，乘电梯到了詹姆斯&iddot;欧文斯的办公室。

&ldo;库利这个家伙。&rdo;他说。

&ldo;库利？&rdo;欧文斯呆了片刻，&ldo;哦，瓦特金斯昨天见过那书商，你说的是他吗？&rdo;

&ldo;一个挺不错的小店。他的主人今天在爱尔兰。&rdo;阿什利毫无表情地说。

欧文斯中校沉思良久。一句话改变了那份情报的价值。阿什利花了几分钟时间谈了他了解到的情况，那甚至还谈不上是确实的线索，只是一些值得考虑的情况。两个人都说不上这能有多大意义‐‐已经有过许多这样的事情要探究根源，至今为止所有这些线索的追查均以碰壁告终。不少线索的全部细节都经过细致推敲，没有发现问题。调查没有停止，人们仍然在街上奔波，汇集各种情报‐‐但还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情报。现在，这是一个新的，仅此而已，但目前来说这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