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病好,我再去与父皇求一遭,求我们的婚事好么?”长宁用下巴贴了遥生的额头,她也紧张,可只有她才能安抚遥生的不安。
“好。”
遥生闭眼亲了亲长宁的锁骨。
……
第二天,天还未亮起,皇宫之中,突然传来了一声丧钟。
“献平君薨了——”
“献平君薨了——”
在皇宫之中,穿令的太监们此起彼伏高唤。长睿在睡梦中被丧钟惊醒,听着宫人们呜呜咽咽的哭声,长睿忙是穿上靴子冲出了门外。
“贱人!还是本王赢了,哈哈哈哈!”长睿激动聆听着悦耳地哭声,忙是扯了一旁的禁卫。“父皇,快,本王要见父皇!”
长睿披头散发在院子里踱步,那哭声不止,他就越发的兴奋。很快,天朦朦亮时,卫司宫一身白麻服,匆匆而来。
“本王听说长宁死了?”六皇子洋洋得意。
卫司宫苦着一张脸:“献平君薨了,六皇子若是没有旁的事,奴先告退了。”
“慢着!本王知道解药在何处,你快让父皇来救我!”长睿急不可耐。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一起土拨鼠叫一起…【递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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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胜负分晓
长宁府上,在丧钟敲响之前,遥生心烦意乱已无心再睡。悄然推开长宁缠在腰际的手臂,遥生取了件袍子披肩,便轻手轻脚出了大殿。晨雾稀薄,天际仍挂着稀疏的繁星。
寂静之中,突然丧钟长鸣,从皇城里一声声传得老远。遥生的心里烦躁不止,扯了扯肩头的披,也预料到此时皇宫里定然已经翻了天。
事实上,遥生已经听过许多次丧钟鸣响。上一世,长宁所向披靡,沉浸在杀戮的乐趣之中。不光杀了三位皇子,还篡了皇帝的权。因为一场飘渺的噩梦,长宁将自己的弟弟们一一屠尽头,那段时日里,也是这钟声,几乎夜夜长鸣。回想从前,那日子仍是令遥生不寒而栗,却不知道那个残暴的长宁在杀死自己后,可是也敲响了丧钟?
遥生立在屋檐下,目光之中仍是凄冷孤寂,轻轻叹息了一声,唇边有白雾消散在了天际的鱼肚白中。重生一世,遥生怎么想不到,这敲响的第一声丧钟,竟然会属于长宁。
突然之中背后有人贴了过来,遥生吓了一跳,头顶有暖,随之遥生被圈进了柔软之中,“在想什么?”身后的人有些许不悦,许是被钟声扰了浅眠,嗓音里还掺着慵懒倦怠的哑。
“没什么,起得早罢了。”遥生不会告诉长宁这些事的,因为那些记忆太过残忍,也太过沉重。腰际被骤然收紧,那个呆子总也亲近不够。
“好冷啊…”长宁止不住打了个寒噤。
目光远眺,渐渐有光升起。遥生揉了揉长宁的颈侧,“你看。”
满天红霞穿过薄雾,变成了一道道光柱洒向大地,是一天最冷而又最柔和的光芒。长宁含笑望着朝阳,悄悄伸手去够了遥生的指尖,交缠相握,“你知道么?在我的心里,你就是这柔和的光。”
“你的手冰,我们回屋吧。”遥生很不习惯长宁的肉麻,拍了拍那只缠在腰间的爪子,才一转过身,又撞进了呆子怀里。
“还不放手?”遥生只象征性地责备一声,却不敢真的推开长宁。她的身体虚弱,不论怎么补都补不起来。
“遥生你抱抱我吧。”长宁歪着脑袋含笑望着遥生,“新的一天,我想要遥生的抱抱
。”
这个呆子,总有些奇奇怪怪的要求,遥生望着那人目光有柔和的晨曦映衬,竟舍不得回绝她。侧了面颊贴去长宁胸口,别扭了片刻,也学着那人模样伸手缠了长宁腰际。耳边传来一声温柔的轻笑,随之长宁的吻落在了遥生的发顶,“长宁就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遥生抬起望去那人,长宁忙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我听得你叹气,不知这样可否能令你心安些。”
真是的十足的呆子,遥生却被惹得红了眼眶,忙有躲进长宁的怀里,抱了许久,才压下眼中的泪意。压制住慌乱的心绪,遥生皱眉牵了那冰凉的爪子,“回屋。”
朝廷的纷争,长宁暂时无力参与,可今日对于长睿来说,必定是极其煎熬的一天。只是不想,半个时辰也未过,卫司宫就已经赶到了府上登门拜访。是遥生去见的,借口说长宁卧病难起,便在迎客殿会见了卫司宫,走时的卫司宫心情甚好,因为今天他不光交了差,还赚了满满一钱袋的赏赐。
捧着解药,遥生急忙回了寝殿。正嘱托习音化水煮沸,长宁已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皇宫里发生的事。粘着遥生,拉到身旁坐下,左右观遥生脸色没有异常,忙开口问了句,“长睿如何?”
“还能如何?是陛下的骨肉,自然是许了解药的。”遥生拍开长宁的爪子,起身去合了殿门,转身将长宁身前的炭火盆挑得旺了一些。“是长睿亲自试过的解药,剩下半支,便赐与你了。卫司宫说陛下不想令朝中大臣插手此事,快刀斩乱麻,将长睿贬为庶民,剥夺了封地,又赐了他一亩三分地作为依凭,永世不得回京,不得入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