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荆溪这小媳妇的委屈样,韩子丹蹩了蹩眉,将剁碎的参娃装入砂壶里面,放到床底下藏好后,这才走向荆溪:&ldo;走,瞧你爹去&rdo;
正好啊!他就差一个白老鼠试药!荆溪是自己人动不得,这蜀国人没关系!
来到项倾城的营帐,两人同步进去,帐中空空荡荡却不见半个人影,荆溪心里正在狐疑,一旁就听见女人的笑声传来,与韩子丹对看一眼,两人心里狐疑,朝着这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远远的却看见那北堂浩与司马萧逸还有鹤云霄正同两个女人站在一起,几人的脸上皆是笑意,似乎他们之间相谈甚欢。
一瞧见有女人,荆溪神色一惊,当下想都不想就脱口喊道:&ldo;狐狸精!&rdo;这声惊呼声音不小,音才落,那边的几人随即扭头朝他看来,韩子丹蹩眉站在一旁,冷下的眸瞧了一眼里面的北堂浩,也满是不悦的点头附和:&ldo;还是两只!&rdo;
&ldo;什么狐狸精?&rdo;司马萧逸蹩眉朝他二人看来,眸底的神色因为荆溪刚才的话而隐有不悦。
韩子丹也是面色不悦,刚想开口,无意间却瞧见了那立在前方远处的人影,直接无视眼前的几人,韩子丹高扬声音朝那人喊道:&ldo;心袔!&rdo;
这一声喊,让北堂浩神色微变,扭头朝后看去,却瞧见冷心袔的身影,正立在自己身后,垂下的眸也不向自己一眼,反而因为韩子丹的声音,而转身离开,冷心袔这一走,却也将他身后的人让了出来‐‐是项倾城。
一瞧见那项倾城,荆溪就跟一只见了骨头的小狗似的,嗷嗷叫着就扑了上去,完全将鹤云霄与司马萧逸跟那两只狐狸精抛在脑后。
&ldo;爹!你跟心袔跑哪儿去了?我找了子丹来给你看病,可你怎么不在营帐里呢?&rdo;
瞧着荆溪这幅摸样,项倾城这僵硬了一天的嘴角,才有了点点温度:&ldo;营帐里面太闷,闲着无聊就跟心袔出来转转&rdo;
听这话荆溪吐槽:&ldo;心袔武功不好,爹下次别跟他出来,他保护不了你,我可以保护你,下次我跟你出来!&rdo;这话,让项倾城失笑出声,微微弯起嘴角,露出唇下的齿一颗颗碎玉如珠。
&ldo;你?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打打小狗还成&ldo;荆溪话音才落,一旁韩子丹那凉凉的声音随即响起,这话让项倾城眸低的笑意更甚,一旁的那几人也相继失笑出声。
努了努嘴,荆溪没在说话,项倾城看他这幅摸样,伸手摸了摸荆溪的头:&ldo;荆溪功夫不好没关系,我可以教你&rdo;
这话,让荆溪立即双眼发亮:&ldo;真的?&rdo;
项倾城点了点头,这才错眸看向一旁的韩子丹:&ldo;对了,荆溪,他是……?&rdo;
被项倾城这么一提,荆溪这才想起什么似的,一个巴掌拍在自己脑门:&ldo;对了,看我这记性,他是子丹,韩子丹跟心袔是堂弟,也是个军医,他可以给爹看身体,医治爹身上的伤&rdo;
倾城点了点头,韩子丹看他一眼继而笑道:&ldo;不如返回营帐让我给你把把脉?&rdo;
&ldo;嗯&rdo;点头,项倾城错步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韩子丹与他并肩而行,完全将那边的几人彻彻底底的无视,一直到项倾城与韩子丹两人入了营帐,荆溪这才突然停步,扭头朝那边的几人看去,挤眉弄眼的就是一个鬼脸,目标……司马萧逸,见司马萧逸眸色一沉,荆溪这才一脸笑意的跟去了营帐。
&ldo;这傻子是谁啊?&rdo;看着荆溪的身影消失不见,那与众人立于一起的女人,忽而蹩眉,开口。可她这话,却让立在一旁的鹤云霄嘴角的弧淡淡隐了下去。
&ldo;那是云霄与的小师弟,叫荆溪&rdo;开口回答的,是那惹恼过荆溪的司马萧逸。
&ldo;我看着荆溪的样子,似乎有些……&rdo;与那北堂浩并肩而立的女人,回想着方才荆溪的摸样,微微拧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是迟疑着道:&ldo;看他这孩童心性,怎会入了大军呢?&rdo;这与北堂浩并肩而立的女人,便是北堂浩那还未过门的妻子,姓董名雪芙,而另一人侧是南晋十公主,司马萧逸的妹妹,司马如琴。
☆、第四十一章:军医令,合欢夜
军营重地本是不该出现女人的影子,但偏这晋南皇帝对这十公主亦是偏爱异常,被她的再三央求之下,磨不过司马如琴,最后便答应让她过来,若不是想着司马萧逸在这,北堂浩又是董雪芙的未婚夫,这南晋的老皇帝才不答应。
站在一旁,鹤云霄错眸看了一眼那荆溪消失的营帐,淡淡蹩眉,没在多留,寻了理由便先行离开,司马萧逸因为妹妹前来不得不顾,便也领了司马如琴去给她安排营帐。
入了营帐,见得项倾城在椅上坐下,韩子丹这才开始给他诊脉查看,片刻这才皱眉说了一句:&ldo;你内伤本来就有些严重,却又一直心情郁郁影响伤势复原,肩背上的伤虽说已然愈合,但受伤后却因为没有好生休养,伤口还惹了水质,日后刮风下雨只怕会疼上一些时日&rdo;
听得韩子丹的话,项倾城面色平静未见得半丝异样,可一旁的荆溪却听得眉宇紧拧:&ldo;能不能给我爹治断根了?刮风下雨都会疼的话,那不是很难受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