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无事。”
刚要搭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婉和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公子!”
她扑到她的身旁,紧张地将她掺了起来,用手拍着她身上的灰,“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怎么突然摔了。。。。。。”
“我没事。”温徽音一边胡乱应着婉和的话,一边看向马上的他,婉和来后,他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温徽音心中升起几分失落与懊恼,眼睁睁看着他向她颔首示意后继续往前走去,她不知怎么,脱口而出道,“等等!”
马上人闻言回了头,被他如墨般恬静的眼眸静静地望着,温徽音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你的。。。。。。花。”
她将他刚刚落下的一支花递了过去,他却没接,只是很轻地笑了一下,“送你了。”
花上新鲜的露水滚落下来,沾湿了一点指腹,温徽音看着他的背影,将花摁在了砰砰乱跳的胸口。
真的是你。
三年了,她终于找到他了。
——
今年的琼林宴不出所料仍在碧章殿举办,温徽音一踏入殿中,就被人迎到了屏风后。
殿中暖意融融,她瞧见了许多熟面孔,都是上学时候与她一起的伴读,此时见她来了,于是都围到身边将她簇拥起来。
“公主今日好漂亮。”
“这金凤镂花簪子怎么从未见公主戴过?分明戴起来这样好看。”
少女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宛如枝头的雀,温徽音陷在她们当中,还要装作不经意四处寻那个人,一时间左顾右盼,公主的仪态都有些丢了。
不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骚动,温徽音往那处看去,见来人是一名姿态款款的少女,行走之间颇有大家闺秀之范,她盯着那人看了会,觉得这人面生的很,又觉得这样的气度,自己不该从未见过,身边的袁媛已经发出了一声轻咦,“怎么今日池纸烟也来了?”
温徽音不觉奇怪,“她怎么了?”
“池家大小姐,名门闺秀,可惜身体不大好,因此十天里有七天倒是在静养的,什么宴会或是姐妹间的小聚,她向来是不太参加的,只是不知道今日怎么就露脸了。”
蒋芝闻言道,“还能为什么,池纸烟今年将要十九了,家中似乎也在紧锣密鼓瞧着她的婚事,今日来此,恐怕与我们之中大多数人的心思类同罢。”
在座的女眷虽然都心照不宣今日琼林宴的另一重性质,可都不曾这样直白地说出来,若是没这些心思只是来凑个热闹的倒是无所谓,有些确有此意的脸已经闹了个通红。
袁媛笑道,“只怕她不是来相看的,而是早已心有所属。人家是京城第一才女,可不要那些歪瓜裂枣,一出手就要顶顶好的。才子佳人嘛,我听闻池家与今年高中的状元郎有些表亲关系,私交甚笃,十有八九就是冲着人家来的了。”
温徽音方才通红的脸已经白了下来,她在心中反复碾磨着私交甚笃这四个字,不由得多看了那个传说中的才女两眼。
果然气度不凡。
正望着她发呆,却见她也回望了过来,一双眸子如同秋水一般,却分毫不让地锁定了自己的位置,而后向着她婷婷袅袅地走来了。
温徽音被她突然看过来的动作吓得很没骨气地移开了目光,在心中默念她千万不要过来,自己还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她,偏偏身侧的蒋芝还在不断嘟囔着她的动静,“她怎么往这来了?天,真不想和她对上。”
袁媛捅了捅蒋芝的胳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