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淡淡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孩儿,原本他们只需要抓住那个小男孩就行,谁知道这个小女孩一直强调自己是男孩的姐姐,非要跟着,全程比亓官家的继承人还淡定,让他不由怀疑她真是亓官家族的小姐,以防万一就一并抓了。
不过这几天老大给了消息,亓官家没有小姐,所以这个女孩儿就成了无关痛痒的角色。本来是可以弄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莫名的让他觉得他们是一类人。
为黑暗而生的人。
枭横了一眼老二,示意他让开。自己走过去,抓过女孩儿的手固定在床上自带的皮带上。然后又把一个头盔一样的东西扣在女孩儿头上。
“怕吗?”
“叔叔知道我不怕。”
女孩儿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脸上挂着笑容,眼睛盯着眼前的人,不见一滴泪水,满是探究。
金框眼镜泛着光,折射到女孩儿的脸上,冰冷无情。
接着她就感觉有一股冰冷的液体,通过胳膊上的静脉流入自己体内。
液体流过的地方血液像是冻结了,然后浑身发冷,接着眼前的男人渐渐模糊,意识开始涣散,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些人影,全是自己讨厌的人。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这样药不是损伤身体的,真正损伤的是神经。
“枭,先生好像没让伤害这个女孩儿。”
“也没说过不能伤害,不过老二你要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们毕竟不是那位先生的人,别忘了自己的本家。”
枭淡淡的提醒着老二。
老二这才发现自己只是那位先生雇佣的人,眼前这位以及背后的组织才是自己应该效忠的人。
“好了,把她带走,和那小子分开关。”
枭横了一眼叶桑梓就离开了。
女孩儿在浑浑噩噩中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他一直只会告诉自己要好好照顾姐姐,不要欺负姐姐,可是每次都是姐姐自己受伤的,为什么要怪她。为什么每次姐姐去检查都要抽自己的血,她真的好疼。
妈妈每次都会抱着姐姐告诉自己,要好好吃饭,要好好睡觉。
她有好好听妈妈的话,可是妈妈就是没抱过自己,只是因为有一次妈妈抱自己被姐姐看到了,大闹了一场犯了病,差点没救过来。
她好恨,恨爸爸,恨姐姐,恨自己的出生。
接着是身子和地面撞击的疼痛感把也桑梓拉回现实。
睁眼看到的是一片黑暗,摸索了一遍没有发现那个男孩。
试着喊了几声也没人应。
有水滴声和老鼠的“吱吱”声传来,潮湿的空气里混杂着老鼠尸体的腐臭味儿,令人作呕。
女孩儿蜷缩起双腿,双手扶上自己的膝盖,脸埋进身体里,有一滴泪水划过脸颊。
接着她听到了一阵不同于水滴声的“哒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