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是。。。。。。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最不可能的猜测,心绪强烈浮动之下他猛地呕出一口血来,鲜血濡湿了溥灵帮他擦汗的手,溥灵当下又尖叫起来。
温画摇着头,百无聊赖道:“无趣,无趣,我不过一千年未曾回碧落,怎的现今的小辈都这般不懂事,说话不中听眼神不亮堂也就罢了,就连本事也这般不济。”
说着歪着头对萧清流道:“我瞧着,从前最不学无术的六师兄也比他多两把刷子。”
萧清流凑过去,递给她一捧刚剥好的栗子,笑嘻嘻道:“还不是为师教导有方。”
温画咬了一口栗子,深以为然。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萧清流虽是棵歪脖子树,但好歹还歪在正道上。
“我要杀了你!”一个少女盛怒的声音传来,只见溥灵眼眶深红,握着自己的长剑裹挟着浓烈的恨意冲过来。
苏承羡惊恐万状:“师妹,不要!”
温画不闪不躲,只是冷冷看着她,待她的剑尖离她的胸口仅剩寸许时,温画双指将她的剑刃一卷,反向折去,溥灵大惊失色只觉一股凌厉的煞气传来,心中陡然一颤,手腕竟是一松,灵钧剑已被温画夺了去。
她慌乱之下双足一顿往后退去,双手连起三道法界挡在身前,但灵钧剑转了个头呼啸着朝她冲去,声势暴涨,凌空一斩,将那三道法界斩地粉碎,势如破竹。
轰然一声巨响,法界粉碎,整座惜花楼如被飓风扫荡,一片狼藉,其他仙士散仙为避免波及,早已偷偷躲到角落里去了。
溥灵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法界被自己的法器所破,裂成了碎片,不费吹灰之力,而温画站在原地,发丝都未动一下。
溥灵震撼之下早忘记了闪躲,呆呆站在原地。
苏承羡大喝道:“师妹,小心!”
溥灵回过神来已来不及,灵钧破空而至,狠辣的剑气利落地削掉她颊边的碎发,刺破她肩头的衣衫,“铮”地一声将她钉入身后的墙壁,她贴着墙壁站着,全身汗湿,整个人如在水里过了一遭,抖得像风中的小叶子。
再看向温画的眼神已充满了畏惧。
温画在茶座里唯一还算完好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缓缓道:“当年我在东海设下法界,不曾料想有人会脸皮深厚去打扰烈将军的仙灵,倒叫你钻了空子,这原是我的过错,所以今日我不杀你。”
溥灵惊魂未定,苏承羡却反应过来了:“你,你是温画神君!”
茶座的众仙也反应过来了,纷纷上前参拜道:“参见温画神君!”
温画挥挥手叫众仙起来,目光落在惶恐的苏承羡身上,日光中透着一丝清冷的威仪,声音如淬了冰:“你且回去,告诉华飞尘,叫他斋戒沐浴,焚香祷祝,恭恭敬敬候着,我不日便去拜访!”
苏承羡抖了一下,忽觉方才神君提到师父名字时,那一瞬间有股骇人的冷意,他脸色苍白扶着连话都讲不出来的师妹,骑上仙鹤匆匆离去。
惜花楼内阁虽然隐秘,但华飞尘借灵修灵一事恐怕瞒不住了。
“师父,我们走吧。”温画起身带着烈风的仙灵离去。
萧清流忙跟上去,想了想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唇边浮了丝温润的笑意,看着阁中众仙道:“诸位仙僚,咱们既然走了仙道,便要讲究个霁月光风、迎难而上的德行,若像诸位这般总想着歪门邪道,必然是走不长远。”
众仙纷纷露出赧然的神色,他们平日里自诩清高磊落,来惜花楼却躲躲藏藏,既端着架子又想占便宜,如今被萧清流一语道破,更是无地自容。
萧清流点到为止。
又对那惜花阁主道:“神君有令,你楼中的仙灵需尽快尽数送回天池去。”
“不过,你今日损失惨重,我总该补偿补偿你。”见那阁主一副要哭得样子,萧清流笑了笑将旺财拎过来,摸摸它的脑袋道:“这兽灵我便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