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围墙的大门外,林程海他的家眷跪在门口,大声的哭喊着,不住的叩着头。
过了一会儿,李牟也找来了,问道:“二哥,四哥,你们怎么躲到这里来了?外面都已经人山人海了,快去看看吧。”
李仲也说道:“去看看吧,现在人人都知道咱们寨子的好了,不用再让他们受罪了。”
李牟好奇的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呀?”
李仲简单的给李牟解说了一下。
“好样的,四哥!”李牟突然拍着李岩的肩膀,赞道:“看来我是选对了,这样才有当大头领的心性!”
李仲却是继续劝道:“快去看看吧,你的目的反正也达到了。”
李岩无奈的说道:“二哥,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帮他们呀。”
“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李仲不死心的问道。
李牟倒是唯恐天下不乱,说道:“他们就是挂在城楼上的脑袋,哪里有刚挂上去,就立刻摘下来的道理?”
李岩摇摇头,说道:“走,看看去吧。”
等李岩他们来到围墙大门的时候,已经有一个老妇人哭晕过去了,她的家人正在伤心的照料。
他们看见李岩出来,立刻又不住的叩起头来,并且大声的喊着求情的话。
李岩大声的说道:“你们不用再磕头了,我帮不上忙的。你们还是回去另想办法吧。”
林程海的妻子哭着求道:“李公子,俺们知道错了,求您再给俺们一次机会吧。只要能把俺家男人救出来,俺们一定对公子忠心耿耿,誓死追随。”
李岩无奈的说:“不是我不帮你们,而是我真的没有办法。”
“那请公子借些银钱给我们,俺们以后当牛做马的给公子还上。”林程海的妻子又是哭着说道。
李岩摇摇头,两手一摊,说:“我们也是刚交过赋税,也没剩下什么了呀。”
林程海他们的家眷以为李岩他们也和他们一样,不但要叫赋税,还要交这里的积欠。于是也就绝望了,他们不再哀求,而是木然的起身,跌跌撞撞的向他们的家走去。
李仲低声的问道:“你怎么也不问问要多少钱呢?对他们来说也许是很多的钱,对咱们来说,不一定算多呀。”
“这是整个寨子的人用命换来的,我不能就这么给外人。”李岩同样小声,但是坚决的说道。
李牟则是高兴的说道:“四哥说的是正理。”
第二天,林程海他们的家眷都去了县城,向县太爷去跪求宽免了。同样的人家去了县衙的还有不少,都是请求宽免一些赋税的,这让苏京很头疼。但是朝廷现在急缺钱粮,他也只能狠下心来,继续追缴钱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