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泌点了点头,笑着说:&ot;我也是自己一人儿住,咱俩一样。&ot;
邹尚白看他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就很识趣的没有问为什么,有好多事儿自己不想被问起,那同理可知,别人也不想被问起。况且他们才认识两天,交浅言深,不合时宜。
张泌又问:&ot;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吃什么呢?&ot;
&ot;哦,这个啊,我妈请了人来照顾我的。&ot;
张泌笑了笑,&ot;我没那么好运了,吃饭都是自己弄,改天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ot;
邹尚白有些吃惊的看着张泌:&ot;你会做饭啊?&ot;
张泌笑着点头:&ot;今儿下午放了学,咱就开始特训了啊。你要是表现好呢,我就奖励你一顿好吃的,怎么样?&ot;
&ot;成啊!&ot;
邹尚白走在张泌旁边,鼻子里都是张泌抽的女式烟的味道,那烟是薄荷香型的。邹尚白终于知道张泌身上那股薄荷味儿是怎么来的了。
&ot;那什么张泌啊--&ot;
&ot;嗯?&ot;
&ot;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啊?&ot;
&ot;问这干吗?&ot;e
&ot;就是,那个--&ot;邹尚白在脑子里小心措辞:&ot;那什么,就是那天啊,你干吗那么……就是那个……&ot;
&ot;想知道吗?&ot;张泌不怀好意的淫笑。
邹尚白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张泌又想搞什么花招儿啊?可还是点头:&ot;想知道。&ot;
&ot;想知道啊。哦呵呵呵我就是不告诉你。&ot;
&ot;你!&ot;邹尚白出离愤怒了都。
张泌脸上的笑突然消失了,叹了口气:&ot;小白啊,你不要问我,你会想起来的。&ot;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看起来有那么点儿自我解嘲的悲伤。
邹尚白走在他旁边,觉得他身上薄荷烟的味道,其实是苦涩又寂寞的。
两个人并肩走在街上。初秋的风吹来,天上的白云慢慢滑过。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都有伤痛。但至少这一刻,他们忘了这些,至少这一刻,他们是快乐的。
下午五点半的操场。人很多,熙熙攘攘的。气氛活跃的跟课堂上形成了鲜明对比。
张泌一边围着邹尚白转圈儿,一边拿他龌龊的眼神儿上下打量,嘴里啧啧有声。转悠的邹尚白打脖领子里面儿往外冒凉气儿。
&ot;唔唔,不错不错。&ot;张泌转了两圈,一边点头儿,嘴里一边赞叹,然后又转两圈,说道:&ot;身材不错。&ot;
&ot;……&ot;邹公子冒汗了。
张泌又说:&ot;说起打架,知道最要紧的一条儿是什么吗?&ot;
小白摇头:&ot;不知道。&ot;
&ot;是胆量。那天蒋斌找你麻烦的时候儿,我看出来了,你胆子不小,还算可造之材。&ot;
&ot;哦。&ot;邹尚白心说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一个打架,说得自个儿跟一搞科研的专家学者似的。
张泌继续转悠:&ot;看得出来,你反应也挺快的,挺敏捷,不是笨蛋。&ot;
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