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冬天夜晚的风特别的刺骨。惨白的白光照在一样白白的雪上分外的刺眼。
一串小小的脚印从武义楼的后院一直延续到看门老人的茅草屋。风带起了薄薄的雪一点一点的覆盖在小脚印上。就那样渐渐的消失了。
“今天的比试表现不错。”看门老人的话从茅草屋里传了出来,“不过不足之处也是有的。”
“师傅,我也发现我在运气之时丹田之处有些凝滞,虽也形成气旋,总感觉有无形的手在阻碍着我,让我无法顺畅的运功。”宛姝的声音。
怪不得甄管事不要姜掌柜操心宛姝的师傅的事。有一个两百多岁的老怪在这里,那还用得到其他人。恐怕武义门主来此都要叫宛姝一句师姑。
在武义门除了门主和长老以外就甄管事一人知道老人的身份,而甄管事的破虏之名也是老人所起。老人有次出外访友时在回来的路上捡了一个婴儿,破旧包裹上只绣了一个“甄”字,未见其它任何信物。老人就把他带到武义门,寄养在武义府一户人家,直到十二岁参加新弟子入门比试进入武义峰。
只听看门老人接着道:“这是因为你没有力拔山兮的气势,你自己不相信自己可以举起千斤石锁。气需随心动,心需随意行。如若不是你担心无名那场比试,恐怕当时你就举不起千斤石锁。这是一种巧合,也是一种气运。恰巧在正确的时刻,你做了正确的事。你再按照‘力拔山兮’运行一周天试试。”
宛姝闻言重新运转了一遍“力拔山兮”,果然畅通无阻。
“师傅,这次一点阻碍都没有。”宛姝激动的道。
“你现在应该能举起一千五百斤的石锁。”看门老人道。
“真的?太好了。我去试试。”宛姝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老人无奈的喊住宛姝:“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
宛姝这才从激动中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以后每天都需按照运功路线运转九周天。你先试着举一千两百斤的石锁,然后再逐渐增加重量。要量力而行,不可贪功冒进。”看门老人嘱咐道。
“是,师傅。”宛姝乖巧的道。如果姜掌柜夫妇看到现在宛姝,肯定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为师还有一事需要你去做。”看门老人说道
“师傅,何事?”
“明天晚上你把无名带来,不要惊动你父母。”
“师傅,为何要带无名哥哥拉?”
“明天你就知道了。”
宛姝虽然奇怪为何师傅要见无名哥哥,但是还是乖巧的答应下来。
后半夜的风吹的更猛烈了,这种雪夜可以抹平很多印记,包括厮杀留下的血迹。若是昨天有人沿着武义峰的岔路走进武义门禁区会听到奇怪的嘶吼声,斑斑血迹在雪地里融化了一个个红色圆圈。如果是一个人流的血恐怕血都流干都不够。一夜过后,宛如什么事都没发生。依然是白白的雪地被太阳照得异常刺眼。
第二天,夫子愉快的教学,无名愉快的沉浸在书海里,宛姝也愉快的做着陪读。宛姝是真的开心,本来就不愿读书,现在夫子一心教导无名哥哥,对她的偷懒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夫子知道前一天的比试,他也知道宛姝一心习武,所以夫子尽量让她读一些游侠儿的书,大体识字知意也就行了。女孩子本来也不参与科举,知书达理就已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