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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安从公司逃了两天假,窝在家里不出门。
他以为毕竟大家都是成熟的大人了,自己躲在房间里消化两天,重新调整心情,这件事就能这么过去。
可他还是低估了曲离对自己的影响力。
第二天中午,收到江晓筝传来的简讯,新戏杀青刚下飞机,约一起吃个饭。
向安简单打理了下,跟周礼打个招呼,就往门外走。推门一抬眼,见到等在店外的曲离。
赶紧退回来,从里锁上门,大声问周礼:“诶!老周!咱家歇业那牌子呢?”
“咋?”
“快挂出来!下午休息半天,不开门!”
周礼不明就里,翻出牌子走过来,恰看见门外曲离转身,瞬间了然,咧嘴一笑:“好。”
“你笑什么?”
向安愈发烦躁了,没好气地赶他,自个儿进里间去窝藤椅里面,随手薅了本书一通乱翻,怎么看怎么不顺气儿。
曲离在外扒着门拍:“向安!向安!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没人搭理他。
此时此刻,向安极其后悔当初为嘛要装个落地窗玻璃门,让不想见的人苍蝇一样在自己眼前扑哒,真是自找罪受。他扔了书,索性趿拉鞋上二楼去。
中午周礼做了小米粥,两人就着咸菜凑合吃了点儿,又猫床上去了。不知过了多久,他伸长脖子望了望窗外暗下来的天空,问:“他走了没?”
周礼说:“没呢。”
向安垮下脸,有些犯愁地念叨:“你说他这为了本破书,至于么,是不给签还赖上我了怎么的?”
“你当真觉得他只是为了你的书?”
“我……管他是为了什么。”向安嘴硬道。
周礼一边整理书单,一边不甚在意说:“算了吧向安,都这么多年了,一把年纪,有什么放不下的?”
“你还要我怎么放下?难道非要满脸堆笑跟他握手言和举杯互庆才算放下?非得把他要的给他才叫释怀?”向安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可是你想想,真的不见他,不听他,你就开心了吗?”
周礼放下书单,从办公桌后看向他,认真道,“你这些年不断地赶稿,硬着头皮凑影视化的堆,不就是为着有这一天见面吗?”
向安忽然哑了。
可死盯着周礼的目光却好像在倔强地反驳:“我没有!”
周礼接着说,“我猜他放弃自己的舒适区,一意孤行尝试现在这个领域,也是为了有天能跟你产生交集吧。”
“别把他说得那么深情!”向安嘁笑,“老周你是不是忘记当初我是怎么抓着你哭的了?”
“我不是要揭你的伤疤,向安,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别再揪着过去不放了。”
周礼的目光诚恳而真挚,落在向安眼里,却如同镜子一般□□裸地映照出他的内心。
“我不想一看见他,过去就在脑子里重演一遍,只求他放过我。”他不想再为了这个人跟周礼争执下去,一拉被子,龟缩进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