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办?”
还是金钰办法多,抢着答到,裤子里太太天天没事逛街,东洋人的、本地的商铺没有她逛不到的,让裤子里问裤子里太太,看什么好卖,就买什么。”
容琪又说:
“白先生,你看能不能加上一条,让对方多带些治疗伤口、防止感染的西药来。对了还得带些车烧的柴油来。”
白驹沉吟了许久,用食指指了指北方,问:
“你们要?”
容琪使劲的点了点头,屋里的人,多少都受到了容琪的宣传,知道怎么回事,但不能明说,也不能问。
白驹说:
“东西再值钱,也不如人命值钱,那就再加上这一条,告诉裤子里,事情办的好,我送他和我是鸡小姐一人一幅宫里流出的古画。嗨,这可都是国宝啊。”
容琪有些动容,知道白驹除了爱国,除了要对付东洋人,还没有太大的是非观念,也没有什么信仰。他的爱憎,停留在清代,停留在中华民族古老的、固有的传统观念上,现在能这么做,估计是为了自己,白驹对身边的人,尤其是对身边的女人,是可以献出生命的。冬雪被绑,白驹的举动,就足以说明这个问题。容琪非常激动的说:
“谢谢白先生。”
白驹撇一撇嘴说:
“真要谢我,就别和我说走字,我这里非常需要你这样的、学贯中西的人。对了,到了香港,看有没有如何挖金矿,如何练金子的书,还有如何打仗的书,你应该比我还懂,你看着买吧。”
白驹又对着王雨虹说:
“明天就出发,越快越好,你再看看香港那个地方到底咋回事,为啥,都愿意往哪里跑,如果确实安全的话,你可以做主买几个大点的楼房,再买几个店铺,给咱们也留条后路,狡兔三窟嘛,主要是给你们几个姐姐预备的,我肯定是不会走的。”
金钰张嘴要说什么,白驹手一挥说:
“别说了,知道你要说什么,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居安思危总错不了,今天都早些睡吧。
说完牛皮的上楼去了。
白驹有时也在想,自己有什么资格牛皮,几个姐姐,任谁单独拉出来,都要比自己强。因为那点钱?因为自己会武功?因为自己帅?因为自己那个的时候强大?因为自己爱国?似乎有点这些原因,又似乎不全是这些原因,到底因为什么原因,说也说不清楚,想也想不明白,该牛皮就先牛皮着吧。
白驹刚刚合上眼睛,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这个电话还是裤子里留下的,从来就没有响过,就像家里的一个摆设。白驹吓了一跳,看着电话有些发愣,王雨虹、金钰、容琪都被这突兀的电话铃声惊扰了,赶紧跑了过来。
对于白驹、王雨虹、金钰,这是个新鲜玩意,光听裤子里教过,可没有亲自用过。
容琪从容得拿起了电话,用德语问了声“你好”,看对方没有回音,又用英语问了声:“你好”。
对方终于说话了,问是否是白驹先生的电话,让白先生接电话,容琪将电话举到了白驹的耳边,白驹下意识的躲了下,马上又意识到是要自己听电话,也不接过来,就让容琪这么举着,迟疑的、很没素质的问了句:
“谁啊?”
电话里传来了一阵促狭的笑声:
“哈。。。。。白先生,还没用过电话吧,要先问对方你好,要有礼貌,哈。。。。。。我是爱破车医生,想让你帮个忙,可以吗?”
白驹警惕的问道:
“爱破车医生,按理说,你救过我和朝珠姐姐的命,我应该帮你的忙,可我不知道你让我做什么,我是否有能力帮你。”
爱破车说:
“我看过你的身体,那么多的伤痕,你应该练过中国功夫,就一定会治疗脱臼,我这里有几个美国海员,在舞厅打架,让东洋浪人给弄的四肢脱臼了,我也能给复位了,可我知道,我们医生的手法,会让这些人很痛苦,可能还会留下后遗症。我很崇拜中国功夫,我想你一定行,不是吗?你一定不会拒绝的,不是吗?中国人是善良、友好的,不是吗?”
爱破车接连几顶高帽子扣了过来,让白驹无法拒绝,只好说:
“那好吧,我开车去,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