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宁建军已经走了。
反正最后汉北是不会淹的,那么大的水库放在那里,到时候自然也会和上辈子一样,炸了水库堤坝,放水入下游的乡镇联合院,舍小保大。
她现在应该做的事是,着手将小食铺转到袁家母子的头上,然后静静的等她十八岁的生日来到,再去派出所办独立的户口本和身份证。
只要这几样都办妥了,她便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只可惜,她还没有安排好这一切,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就站到了她的面前。
他站在院子的斜前方,定定的看着她,似乎她是这天地间唯一的颜色,痞痞的眸光中透着亮光,不是宁建军又是谁?
阮程怔怔的看着他,&ldo;你,你怎么来了?&rdo;
宁建军缓缓走来,轻轻拥住她,&ldo;我想你了!&rdo;
她募的一把将他推开,&ldo;谁要你想了,你赶紧的走。&rdo;
小姑娘定定的看着他眼神里只有惊,没有喜!
让宁建军心抽得一疼。
他前天就来了,一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前线视查水情去了。
明天他就要带着大部队开拨去水厂,准备疏散下流乡镇的联合院,再炸水库堤坝,这可是关系到千万民众的大任务,可容不得丝毫的闪失。
他也是一个日夜没有合眼,安排好了一切,这才抽出时间偷了空来看她的!
他以为她见到久违的他会高兴得不能自已。
他以为她看到他时眼睛里盛满亮光。
他以为她会抱着他又亲又咬。
结果,她却是这般冷清的看着他,推开他,叫他走。
他从始至终,他总有一种握不住她的感觉。
他抓住她的肩膀,&ldo;你到底是怎么了?&rdo;
&ldo;我要你走。离开这里,只要你现在离开这里,我愿意和你一起走。&rdo;
阮程有些哆嗦,满脑子都回放着前世,她打听他的消息得到的最后一句话‐‐宁建军牺牲了,你是他什么人?
要不宁建军夹着她的肩膀,她这会子只怕要摊到地上。
宁建军见她浑身打哆嗦,眼里流露出的神情是那么悲伤,那么绝望,那样的让人心疼,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ldo;是谁欺负你了?&rdo;
大约是肩膀上的力度太大,夹着阮程生疼,阮程倏的回了神,含着泪定定的看着宁建军,冲着他直摇头。
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ldo;没,没人欺负我!&rdo;
&ldo;那你为什么一见我就叫我走?&rdo;
&ldo;……你,你为什么要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