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却不自觉地拿他和自己见到的第一眼侧面完美男比较。
他们不是一个类型的。前者是英俊,而她的完美男则是俊美。这一字之间,差的就是&ldo;柔和&rdo;吧。从审美角度上讲,她是比较偏于后者的。可是从感情上说,这倒未为可知。
书呆始终是个理性的人。她在这个雅座可是没遇到几件正常点的事,尽管眼前的人看上去很美,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她时刻准备着。
&ldo;您好,想来些什么?我们今日的推荐菜肴是驴肉炖白菜,醇香四溢,作为主食较好;吴国进口的菊花脑蛋花汤,清新可口,适合饭后食用;腌萝卜,酱爆花生米,白斩鸡等等也是颇为理想的配菜……&rdo;这里的菜肴其实很丰富,这些日子,孟奚不甘寂寞,仗着与大厨关系不错,也试着做了几道现代的菜。这些淮扬菜,就像扬州人一样,美丽的外表下,不失温和细腻的个性。表现在菜上,就是恬淡。口味浓重的人或许不习惯,但偶尔换换口味还是不错的。对于孟奚来说,做菜就像做化学实验,不过是调剂比例罢了。
&ldo;你脸上怎么脏兮兮的?&rdo;这位美公子不知有没有在听她介绍,只是一直盯着她的脸看。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ldo;就这副长相了,皮肤粗陋。&rdo;
&ldo;哦?我可是听说,前些日子,你可是把我们齐鲁第一美男……给比下去了。&rdo;白衣公子促狭的调侃道。却也没有说出那个美男的名字。
她也没见那个美男比眼前这位强到哪里去。
&ldo;不知这第一美男的封号是谁送的。不见得把所有齐鲁男子都召集到一起精挑细选吧。况且,素来有听选美女的,没听说过选美男的。&rdo;
&ldo;喔?&rdo;他又了兴味。&ldo;那你是说,正因为没有如此评选,才漏了你这么一个美人儿的?&rdo;
又是一个不好好吃饭的人。话也越说越轻佻。
书呆皱眉。
沉默是金2
&ldo;如要以实相告,在下只是见得公子比那人更胜一筹,却未摘得如此雅号,方才有感而发的。再美的人,到您跟前,也不过是个丑人儿了。&rdo;要美人儿你自个美去!
&ldo;但你是故意的!&rdo;
&ldo;那又怎样!&rdo;她身份卑微气势不弱。
&ldo;为什么?&rdo;
&ldo;有必要告诉您吗?&rdo;她打起了太极。
&ldo;有趣,有趣。&rdo;
孟奚觉得跟他说话实在困难,便不再答话。
白衣公子并不理会,只是一步步走近,像是要把她看透似的。孟奚皱着眉,逐步后退,心中觉得面前的人有一种压迫感,她的心开始狂跳起来,揪着衣襟强作镇定的后退,一脚踏出了门槛。
&ldo;孟奚,&rdo;看到书呆在门口,黄掌柜不知厅里有人,大叫一声。&ldo;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究竟施了什么妖术,还是把盐巴偷出去卖了,找了一堆什么白花花的东西冒充?&rdo;
&ldo;黄‐‐&rdo;她头一偏,看到那个肥肥的身形正笨重的冲过来。本来还觉得有人解围,高兴了一下。不料,却指责她偷盐或使了妖术,她一下子觉得备受屈辱。一股怒气油然而生。她一字一句坚定地说,&ldo;我-没-做-坏-事!&rdo;
&ldo;你,我叫你最硬。&rdo;&lso;黄世仁&rso;听不到任何他想要的答案,貌似要来硬的了。
孟奚对气势汹汹的&lso;黄世仁&rso;睥睨而视。一点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ldo;住手,&rdo;伴着一声严厉的呵斥,白衣公子突然出现在&lso;黄世仁&rso;面前,而后者刚挥到半空中的巴掌顿时停住了。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少先队员行队礼,滑稽中更显丑陋。
&ldo;田,田公,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咳咳,还请公子……&rdo;,&lso;黄世仁&rso;愣了一会便开始满脸堆笑,结结巴巴有些迟钝。他刚才听到厨房里动静不小,便跑去看,自然没有看到今儿来了什么客人,而孟奚奇怪的是,即使顾客是衣食父母,他也用不着卑躬屈膝成这样,那这位白衣公子,噢,田公子定不是个简单人物了。
&ldo;何事让黄掌柜慌乱至此?&rdo;白衣公子扬着调不悦的问。
&ldo;呃,&rdo;&lso;黄世仁&rso;大概说了一下盐巴变化的事情。虽然月厨子说是咸的,味道也好,但他不敢相信,万一这新&ldo;盐&rdo;有个什么问题,来吃饭的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他就等着关门大吉大牢里呆着吧。而他没说的是,他开始以为孟奚是个软柿子,最近却发现她做的事情都不一般,看起来到像是有主意有见识的人,因此担心自己对她的苛刻会遭来报复。也许她就对盐巴作了什么手脚。
&ldo;哦,那你究竟做了些什么?&rdo;白衣公子似乎有兴趣了,转向孟奚。
有必要解释吗?你们能明白吗?孟奚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冤枉,而面对对方的粗鄙无知她从来都不作解释。对方越是咄咄逼人,她就越沉默,并从心底里鄙视对方。从前这样,现在依旧。她只作无声的抵抗。
她突然觉得好委屈。不管她怎么尽心尽力,原来人情是这么淡漠的。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懂,她如何跟他们解释重结晶的道理,如何让他们明白这盐更加有利于人的健康,口感也好,原来的盐虽然量大,却含很多杂质?想昨天一宿,没有滤纸,她就用洗净的布当滤纸使。原以为最近最近&rdo;黄世仁&rdo;对她好些了,觉得他也没那么恶毒了,谁知,在他眼里自己始终不过是一个赚钱的工具而已。她不禁忿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