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场说罢,日落月升,又是一天将近,临江阁内的灯火通明,食客们品着佳肴,尝着美酒,口中念道的,还是《雪中悍刀行》中的故事。
有人为那折剑出江湖舍弃一切的浪荡江湖客感到不值,毕竟他距离他所梦寐以求的一切,只差了那最后的一步。
也有人喝了一夜的闷酒,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自己那些年所放下的“义气”和兄弟。
房间内,佾云和箪瓢饮在旁有条不紊的打包着东西,白玉衡看着楼下的盛况,摇头咂舌道:“你别说,待了这么些日子,白某对这临江楼还真的待出感情来了。”
“那要不然,再住几天?”雨霖铃在一旁闻言翻了个白眼。
白玉衡闭着眼睛无奈摇了摇头,“住不了,那位师尹不会让我们再住的,倒是这些日子让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弄好了吗?”
“皆已处置妥当。”绝情书在旁柔声说道。
雨霖铃见此情形发问道:“话说,你让我给灵瑞的那个,到底是什么啊。”
“一些小东西罢了。”白玉衡眯着眼慢悠悠的说道:“这不是警告了师尹,别打扰我休假么,结果他还是要来,白某就只好掀桌子咯。”
“掀桌子?”雨霖铃有些不明所以。
“也不能这么说。”白玉衡说着又摇了摇头,“只是为这百年不变的四魌界带来一点微不足道的震撼罢了。”
几人说话间,房门敲响,打开门是两个熟悉的面孔,一羽赐命和撒手慈悲。
一羽赐命对着白玉衡拱手行礼道:“白先生,师尹有请。”
话落的瞬间,夜色中,无数的杀机便已经笼罩住了整个临江阁,稍有修为的觉察不妙正准备起身离去,却感觉气机一滞,意识逐渐迷蒙昏厥了过去。
而在房间中,绝情书、雨霖铃、佾云、箪瓢饮等人正要发作,同时也感觉到真气凝滞,难以调动半分,竟与普通人无异。
“毒?”箪瓢饮眉头紧皱。
佾云手握住了身后的剑。
绝情书不言,看向了白玉衡。
雨霖铃退到了白玉衡身旁的另一侧。
而一羽赐命锁定白玉衡,很清楚的记得临行前师尹嘱咐,若白玉衡一行有任何的异动,当场格杀勿论。
因此,他始终保持着戒备的姿态。
但出人预料,白玉衡面对这样的局面,只是一笑。
“来的倒是比预料的早了些,还以为会在更晚些时候来呢。”说罢,他看向了佾云和箪瓢饮,“好了,你们的东西收拾的如何了?”
“……收拾好了,可先生。”
“好了,一些小手段而已,若连这都办不到,慈光之塔如何做到一尘不染。”
白玉衡对着佾云二人示意道:“带上东西,走吧,这一趟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了。”
“哼,放心,我会将这些东西和你们埋在一处的。”
撒手慈悲一早便看白玉衡不顺眼,将师尹奉若神明的他看不惯白玉衡对于无衣师尹那般漫不经心的态度。
出乎一羽赐命的预料,这一趟行动远比想的来的顺利,一行人到了楼下后,看到的是尽数倒下沉睡的楼中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