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开棋局斗在一处,这次是棋逢对手,你来我往,各不相让……
苏德全听二人在屋内笑声不断,也不去打扰,只是屏退众人,自己也远远躲在外间,随他二人唠些体己话。
临近中午,命人去厨房点了些精美小菜,敲门送进来,又温了些酒,让他二人边喝边聊。
薛绍眼见苏德全忙里忙外,因笑道:
“孝逸这里,亏得公公里外照应,才不至于让那些小人人逞了脸,公公这里真是功不可没。”
苏德全忙作揖道:
“驸马夸奖了,自家小主子,当然要护着!驸马不知道,小公子自打进宫小半年了,也没今天爽爽朗朗的笑这么多,老奴听着也替小主子宽心!”
薛绍便问:
“前日说是突然吐血晕倒,可查到了些什么?临来时月儿还嘱咐,一定要查出因由来才能罢手。”
苏德全摇头,
“几个素日接触得到的都用了刑,打得死去活来,也没问出些什么,还有一个熬不过触柱死了。天后发狠将尚食尚宫和四个司膳全都换了,打去做苦役,依然没什么下文。难道是太医署为了推脱责任混赖的?都说陆质是个闷葫芦,说出来的话历来都是钉是钉卯是卯的,怎么这次却不见效,究竟和前面那个差了很多……”
薛绍也记起了那人道:
“沈南蓼?他可在洛阳吗,此人的医术倒是不差,尤善于对付用毒的。”
“自从前年薛怀义泼死泼活的大闹太医署以后,沈大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估计是在长安躲在家中不肯露面。”
“天后传他也不来吗?”
“只怕他吃过薛怀义的亏,年纪大了,也不愿趟这浑水。”
苏德全看了一眼李孝逸,他便垂了头。
“罢了!”
孝逸叹了口气,
“也未必就是用毒,况且死生有命,我这样的人早去早了,何必强求?”
他平生不愿求人,更何况是沈南蓼那样的人。
薛绍阻拦道:
“这是什么话?别说一个过气的和尚,就是这几个一齐出来,也不在话下!你若放弃,我们也是不依。”
“其实也不用拷问这些下人,只消抓了那罪魁祸首幕后主使便一了百了——”
苏德全恨道。
薛绍也知他说的是谁,点头道:
“这人已然走火入魔臭名昭著,外臣们不过是没有得到天后的懿旨,暂时无法动他。一旦时机成熟,此人便会立刻死无葬身之地。”
“这又是谋划着动谁呢——?”
天后不知什么时候飘然进入,李孝逸和薛绍忙起身让座。
“儿臣在说孝逸的病情,早早找出根源才好,万万耽误不得!”
薛绍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