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默快步跑进秧田中,手上动作越来越快,片刻功夫便插好了几行秧苗,只是与张子默要开垦的几十亩比起来,不过是沧海一粟。只不过张子默却没有想这么多,眼中只有脚下空荡荡的秧田。
兴奋过后,众人这才体验到劳作的辛苦,一个多时辰便累得直不起腰来,纷纷坐在田埂上休息起来,哪怕爱干净的南宫雨也是如此。
还在劳作的,只有张子默、上官易和叶无忧,张子默逐渐忘我,而其他两位,或多或少存了与张子默比较的心思。
范玉麟看着张子默身前那一大片空旷的水田,奇怪道:“不对啊,老张虽然很能吃,但也没到一人吃几十亩的程度吧,怎么要插这么多。”
萧清风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对于他这种天生体质特殊的人,普通的锻炼根本没办法激发潜力,只有远超常人的训练量,才能筑基成功,师兄们这是刻意磨炼他呢。”
苏言赤脚走了过来,“萧师弟,别泄密啊。范玉麟,你那田里插的是什么玩意儿,重新去插。”
范玉麟道:“让我再歇一会儿,马上就去。”
“嗯?”
范玉麟连忙起身,“我去,我现在就去!”
苏言走后,范玉麟朝萧清风与欧铸做了个鬼脸,“报复,这一定是报复。”
萧清风道:“你快点吧,再插不好又要挨骂了。”
中午时分,众人再次坐在田埂上歇息,已经精疲力尽。这一次,上官易已经没了力气,只有曾筑基过的叶无忧还在坚持,张子默插秧速度不但不减,反而越发娴熟。
天吾见众人停下,刚要呵斥,苏言便开口道:“师兄,再让他们歇会儿吧,不然若是累昏过去反倒影响根基,都是些孩子,这比我们当年那会儿强多了。”
天吾道:“行吧,让他们再休息会儿。公孙敬,下午怎么说?”
天吾并没有得到回答,转头看向公孙敬,却发现公孙敬看着远方,目光略微呆滞。天吾顺着望过去,惊呼道:“这小子,不会累吗?”
苏言看到那一大片插满秧苗粗略估计快有十亩的水田后,目光同样呆滞,“不愧这么能吃,果然吃得多干的多。”
公孙敬连忙起身,“得停一下,再让他这么干下去,今天这堂课就没意义了。”
苏言连忙喊道:“张子默,叶无忧,你们两个停一下,赶紧过来。”
叶无忧这才踏上田埂,张子默依旧没有回头。
“张子默,张子默!”苏言叫了好几声,张子默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苏言只得叫住叶无忧,“你去叫他一下。”
叶无忧几步跳过大片水田,一把拉住张子默,“叫你呢。”
张子默这才回头,“什么事?”
苏言无奈道:“上瘾了?你要愿意,整座丰山的田都给你种,赶紧过来!”
张子默连忙顺着田埂跑了过来,“我哪儿吃的了这么多,现在这些田够了。”
范玉麟像看怪物一般看着张子默,“你这一身力气好像用不完一样,当初咱们考核的时候,你跟我说你吃蒲公英和折耳根长大的,这玩意儿效果有这么好?我现在吃来得及不?”
张子默笑道:“来得及,你多吃点啊。”
范玉麟道:“现在有什么我都吃,我都快饿死了,不对,我已经饿死了。”
眼看公孙敬与天吾走过来,范玉麟连忙哀求道:“道长,我们知道老百姓为口吃的有多不容易了,我们知道错了。”
在上官易的眼神示意下,上官泽连忙起身,一改常态,“各位道长,我错了,我不该浪费食物。下过田之后,我才知道那半碗饭,有多来之不易。”
公孙敬道:“态度倒是不错,但你们以为我们是在跟你们开玩笑?说饿一天就是饿一天,让你们长个记性。”
天吾一屁股坐在田埂上,“有谁能告诉我,今天几月几日。”
上官易道:“三月七日。”
天吾道:“很好,那谁能告诉我,二十四节气都是哪些,具体在什么日子?”
众人顿时沉默。
天吾道:“那我换个简单点的,我先前说过三月三离春分近,谁能告诉我,春分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