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舔|我|的|屁|股”这个短语在狗语里有另外一种含义,不能简单地从字面意义理解,就像人类世界的老婆饼里没有老婆、牛粪饼里没有饼一样,都只是一种象征性的特指名词。
但是柯基正拿面包一样的大屁股对着他,并且回过头用热切的目光注视着他:“我叫旺财,你呢?”
真是朴素又蕴含着美好愿望的名字。
白黎觉得旺财的目光灼热得吓人,但又很清澈,不像狗里面的变态,往后退了两步,谨慎道:“我叫小白。”
旺财见他非但不舔还离远了一些,热切的目光变得疑惑起来,转过身正对着白黎:“你不知道狗狗之间表达友谊的最高礼仪吗?”
原来“舔|屁|股”居然是一种礼仪?
白黎无辜道:“你知道的,我从小就离开了妈妈,也不认识别的狗。”
所以没有人教过我,我也不会舔,你教了我也学不会,这个话题可以就此打住了!
救命,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一只狗认真交流关于“舔|屁|股”的话题?
旺财热心给面前的幼崽讲解:“那我告诉你吧。狗的祖先曾经生活在非常危险的环境里,所以我们不会把后背留给有威胁的对象,如果我们那样做了,就证明拿对方当作最好的朋友。”
竟是猝不及防遭受了一波文化冲击。
“……好的。”白黎说,“我知道了,但是给我点时间。”
够了!可以了!就此打住!Stop!
幸好,旺财没有再次要求他实践刚学到的新知识,而是招呼他一起去玩玩具,还说要介绍别的朋友给他。
白黎仰头看了一眼章瑜。
章大师正顶着江寒陵的脸装高冷酷哥,旁边一个二十来岁的女生在跟他说话。
女生就是旺财的主人,刚才旺财朝着小白就冲过来,又表现的太热情,她担心自己家的狗吓到了人家的幼崽,着急忙慌就跑过来道歉。
两人跟着小狗的脚步前进,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散步,不说别的,光看俊男美女一起遛狗的美好画面,竟然也有点相配。
白黎转回头,看向前面那只跳来跳去撒欢的柴犬,思绪却跑偏了。
说起来,江寒陵会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修呢?
旺财不愧是被其他狗统一嫌弃的碎嘴子,看见小白对自家主人好奇,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家里的情况漏了个干净。
“我跟你讲啊。我主人今天是来看她爸爸的,他都在这里住了很久了,我一个星期才能见他一次,他也不给我煮肉骨头吃,我都饿瘦了。”
“……没事,瘦一点健康。”
“我觉得还是胖一点好,像我主人的爸爸那么瘦,真的很脆弱,忽然就会生病。”
“他的病很严重吗?”
“不知道,但是我记得上次下雪的时候他还给我煮了肉骨头吃。”
“上次下雪煮肉骨头,那是过年吧?”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