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死成。
等等。
没死成?
他想撑起身子,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不得不躺了回去。旁边的白谨仿佛看智障一样的眼神,他按住他叱喝道:“乱动什么,还想再死一次?”
林止蔺突然想起了医院凶人的护士。
他躺在白谨腿上,使劲儿想想,不确定的开口:“我好像…看见黑无常了?”
红芜笑:“不是好像,你就是看到了。”
林止蔺纳闷:“那我应该死了?”
红芜说:“有熟人,走后门。”
林止蔺努力想了想,怎么也记不起来那黑无常长成什么样了,但是依稀中,他又好像听见了红芜的声音。
说的什么来着?
他死活想不起来了。
只是他心里明白,红芜和白谨为何会出现在镇妖塔,心里一暖,他由衷说道:“谢了。”
林止蔺挣扎起身,浑身虽然疼得难以言喻,可身上的血窟窿却神奇的不再流血。右手有暖流缓缓输入,他奇怪低头,发现右手还牢牢抓着红缨枪。
“以后这东西你可别离身了。”红芜见他一脸愣神,开口说道,“你现在还能喘气都是它强行扣留了你一魂一魄的缘故。”
林止蔺很快明白过来,他想起失去意识前,那种灵魂强行被剥离的感觉,这样看来,说不定就是红缨枪的缘故。
说他们祖传的红缨枪邪门,他之前还不全信,现在想想,哪有正儿八经的法器会强行扣留人一魂一魄的?
仿佛看出了他的顾虑,红芜笑道:“别太担心,它现在不还很听你的话吗。这可是难得的凶器,跟你合二为一更不得了了。”
林止蔺越听脸越绿,好像恨不得立刻把这红缨枪甩出去一样:“这凶器不会怀恨在心半夜爬起来抹我脖子吧。”
白谨冷笑:“你说的那是强盗。”
仿佛真有人抹他脖子一般,林止蔺抬手摸了摸脖子:“这才第六层,我还得再爬两层才能出去,真是我亲师父。”
红芜笑得狡黠:“不用担心,有人给你开路。”
林止蔺惊问:“谁?”
红芜口中的开路者,林止蔺心中惊呼的倒霉鬼,走在黄泉路上不自觉的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他此刻的样子有些狼狈,头上的黑色毡帽歪歪扭扭,衣服经过一番恶战也有些破损,要不是他紧急召唤了渡开地狱门,自己说不定就留那儿了。
黑无常把这笔账都算在了青衣老道的头上,别的不学好学人弄什么镇妖塔!
想想那塔内的东西,黑无常不自觉的背部有些发寒。
他悻悻地捏了下鼻子,扬着哭丧棒在黄泉路上越走越远。
***
红芜跟白谨扶着林止蔺一路向上,果然如红芜所说,第六层跟第七层都被收拾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