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为什么不承认?”
黎志明:“因为我家里人不同意我和冉婕交往,他们一直阻挠我们。直到冉婕死后,他们才知道我和冉婕的关系。他们不允许我和一个死的不明不白的女人扯上关系,那样会对我们的家族企业形象造成恶劣的影响。而且冉婕死在我和她约会的酒店里,他们担心我会受到牵连,所以让我和冉婕划清界限。”
这个理由真是让人无fuck说。
夏冰洋问:“你写给冉婕的卡片,到底是40e还是40f?”
黎志明:“40e,我向上帝发誓,我写的是40e。”
夏冰洋想了想:“你写好卡片之后,花都经了谁的手?”
黎志明:“只有花店员工。”
夏冰洋又问:“12号那天晚上,你并没有到酒店赴约,为什么?”
黎志明:“我去了,当我到酒店的时候冉婕已经死了,警察把酒店封锁起来,我害怕极了,就让司机来接我,之后就回家了。”
这么说来,这位家族企业继承人、一直站在社会金字塔顶端的男人真是……够胆小,够怕事,够窝囊。
冉婕为他死的真不值。
窝囊的继承人先生在口供上签字后就失魂落魄地走了,夏冰洋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悲。
“明凯不像在说谎。”
娄月略有所思道。
夏冰洋点了一根烟,讪笑道:“他连说谎都不敢。”说着,烟圈点了点任尔东:“去把送花的员工带回来。”
任尔东道:“你怀疑是花店员工在卡片上做手脚?”
夏冰洋道:“现在还是有两种情况;一,是花店员工做了手脚,这一点很好求证,查查案发时花店员工有没有不在场证明就行了。二,冉婕自己不小心擦掉了字迹,这可就难求证了。”
娄月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冉婕有给花朵洒水的习惯,或许她不经意的破坏了字迹。出门时确认了一遍房间号,但是那个时候字迹已经被她破坏了。”
任尔东心里一阵森寒:“你们是说,是冉婕自己害死了自己?”说完打了个哆嗦:“靠,这也太变态了。我还是去找送花的那小子吧。”
任尔东把黎志明拽去作伴,办公室里只剩下夏冰洋和娄月。
娄月看着趴在桌子上剥橘子吃的夏冰洋,观察着他的脸色,道:“刚才你有点反常,认识那个律师?”
夏冰洋实话实说:“算不上认识。”
“那就是认识?”
夏冰洋低头沉默,把整只橘子都剥光了皮,才轻飘飘地说:“很多年前见过一面,对他还有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