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飞机的是一个人,就以为姓名也是用同样的一个,这实在是错觉。为什么早不发现这办法呢?三原要不是因为众目睽睽,真想握紧拳头痛打自己的头部。脑筋真是硬化了。
信号转成绿灯。三原向前走。
(如果是这样,旅客表中就会有三个化名。这是安田辰郎的分身术。好,我就把旅客表的姓名一个个来调查。一定能查出姓名、地址都是虚构的人。)三原一边走一边仰望天空,他首次看到了走向胜利的攻击路线。
六
三原回到警视厅,对科长说了经过,科长马上支持他的意见。
&ldo;好。把一百四十三个人都调查清楚。&rdo;科长看着旅客表说道。&ldo;这里面一大半住在东京,其他的住在各地。东京的人,由探员们分别去调查,各地的,交给各地警察署去办。&rdo;
马上分派工作。探员们把自己负责调查的名单抄录在记事簿内。
&ldo;如果那些公司或住宅有电话,打电话问问就行了。只问他们是否真搭了那班飞机。&rdo;
科长吩咐已毕,对三原说道,&ldo;就算这件事能调查出来,难题还没有消除:渡海船的旅客表。&rdo;
这的确是一堵立在面前的石墙,三原无论怎样突击,都无法推翻它。
可是,三原的脑筋涌现了一项暗示。飞机也有旅客表,渡海船也有旅客表,两方是不是有相似之处呢?为了避免再发生错误观念,不妨再考虑一下不相似的地方。
三原沉着脸没有说话,科长问他,&ldo;怎么了?&rdo;
&ldo;那方面怎么样?&rdo;三原岔开话题。
&ldo;哼,昨天,检察宫把我叫去了。&rdo;科长低声说道。&ldo;他说,贪污事件搜查很困难。
主要是因为佐山情死,制造了障碍。佐山虽然是候补科长,其实是负责实际工作的干员。
司长、科长的事,都交给他去办。这个人正在飞黄腾达,可是真正负担工作的年头并不多。过去是坐冷板模的,干了多年候补科长,眼看后辈要迫上来,也曾经有一肚子不高兴。&rdo;
科长把探员送过来的茶一饮而尽。
&ldo;可是,上司一旦见爱,他又感激不尽。最近,他满怀希望,盼着高升。因此,甘愿为上司效犬马之劳。而做上司的呢,也看到了这一点,于是巧妙利用。上下其手,这也是一切机关的人之常情,难免的现象吧!&rdo;
科长把双肘支在桌上。
&ldo;这件案子,所有的线索部集中在候补科长佐山的身上。这个人很能干。检察官听说他情死,心中懊悔不已。他一死亡,就为贪污案件的搜查带来异常困难,甚至线索中断。反过来说,也就是佐山掌握着他的上司的许多线索。可以说是关键。检察宫越是调查下去,就越发现缺口甚大,只能惹得那些上司们在一旁讪笑。&rdo;
&ldo;石田司长也是看笑话的一个吗?&rdo;三原问道。
&ldo;而且必然是大笑特笑的一个。每一个部的大贪污案的自杀者总是候补科长级的人物,这也许是情理之常吧。&rdo;
&ldo;这么说,佐山之死是‐‐&rdo;
&ldo;照现在情形来看,总是要个人自杀。佐山的旁边还有个女人,这是不同之点,多了一些桃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