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灵光突至一般,她看着他,冷不丁问:“暮云,你心里是不是还有我?”
回答她的是又一个落下的吻。
这一次卫暮云吻得没那么凶狠,而是像是春风一般,细细地亲吻着,从额头一直慢慢滑下来,最后含住嘴唇,一点一点地吮。
这样缱绻温柔的吻,对于舒渔来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偏偏又是那么熟悉,那么令人怀念。
言语可以骗人,但吻不会。
她不需要他回答,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因为那也是她的答案。
一切都变得不重要,无论是祁家还是刚刚结束的虚假仪式,都不再重要。
她只想沉沦在这久违的温情里。
她伸手回抱住他的身体,闭上了眼睛。
“舒渔……舒渔……”卫暮云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就像是当年那个声带受损的男孩,发出的暗哑的声音。
太久没经历过□□,这场身体的久别重逢,一开始并没有那么适应。
带着点陌生的疼痛,像是对那四年缺失的惩罚。
在慢慢找回熟悉的感觉后,那疼痛终于消失,好像曾经所有身体上的默契都悉数归来。
在抵达巅峰的那一刻,舒渔的眼泪滑落了下来。
当年的第一次,她也没哭过。
或许这不是哭,而是抑制不住的悸动。
卫暮云在她眼角吻了吻,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好,将她拥在怀里,沉默着没有出声。
过了许久,舒渔终于清醒了些,抬头看着他带着潮红的脸,低声问:“我是不是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
她没忘记他已经有了女友。
卫暮云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终于妥协一般低声道:“不是,我没有其他人,从来都没有。”
舒渔终于释然般放下心来。
她抵在他肩膀道:“我也是。”说完又有些心虚,赶紧指着自己的胸口,“我是说这里。”
卫暮云自嘲般笑了一声。
舒渔愈发愧疚,小声道:“我是说真的。”
卫暮云叹了口气:“那不重要了。”
虽然此时此刻实在有些荒唐。但舒渔什么都不顾不得,只想紧紧抓住这失而复得的感情。她抱住他:“我们好像做了坏事。”
“嗯。”
毕竟这里是祁家大宅,舒渔怎么都觉得有些不自在,她默了片刻道:“我想离开这里回自己的家。”
卫暮云抱着她爬起来:“我带你走。”
在无人知晓的夜色里,两个人悄悄出了门,坐上了车子绝尘而去,一路飞奔回了市内两人居住的小区,像一对私奔的情人。
出了电梯,两人又吻在一起,最后一直纠缠着进了卫暮云的房子。
等到真正结束,已经是天空露了鱼肚白。
舒渔在陌生的大床,熟悉的气息中沉沉睡去,再醒来时,时钟指到了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