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瞻就是那种随遇而安的性子,肯定是不愿跟自己的哥哥们争的。
舒渔想了想,随口问:“我看你爷爷很喜欢你表哥,怎么不传给他?难不成是因为他是外孙?”
祁子瞻笑:“那倒不是,我表哥如今也姓祁呢!说起来爷爷当年还打算传给我姑姑的,可惜姑姑她跟个小厨子私奔,一直生活在外地,也没让表哥接触祁家菜。爷爷再喜欢他,也不可能把祁家菜招牌传给他。”
舒渔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对自己说这么多,也有些不好意思再继续这个话题,不然弄得好像自己很八卦人家家事一般。
祁子瞻见她沉默,蹲在她身前,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我们家比普通家庭稍微复杂那么一丢丢,但是我保证,你嫁给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困扰。”
舒渔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失笑出声,手指在他额头一推:“就这么点小事,我根本没放在心上,你紧张什么?”
祁子瞻笑道:“对我来说,你所有的小事情都是我的大事情。”
毕竟是做了几年好友,乍一听到这种肉麻的情话,舒渔还是浑身起鸡皮疙瘩,笑得乐不可支。祁子瞻见状怒了,起身将她压倒在沙发背上作势要吻她。
两人从来没有过这种亲密。
舒渔一直觉得这种事不过是水到渠成,哪知祁子瞻的唇刚落在她唇上,她却忍不住笑得更厉害。
祁子瞻只碰了她一下,就有些挫败地离开,愤愤道:“真是破坏气氛!”
舒渔好不容易收回笑:“我总算理解《老友记》瑞秋和罗斯刚刚在一起时,每次一接吻瑞秋就忍不住笑的场景,我现在就是那种感觉。你一凑上来,我就觉得好笑。”
祁子瞻没好气白了她一眼:“那以后咱们俩滚床单,你是不是也要笑场?”
舒渔完全不能想象自己和他脱光了抱在一起的画面,光是他这样一提,自己稍稍一脑补,就又忍不住笑起来。
祁子瞻无语地看着她笑,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她旁边坐下:“算了,咱们慢慢来。”
舒渔抹着眼睛嗯嗯点头:“我也觉得是。”
这天晚上的晚餐,祁子瞻那位表哥还是没回来。
舒渔到底是个客人,跟祁家一家子不熟悉,九点多就去了一楼的客房休息。
祁家这栋别墅总共三层,每层都三百多平米,一楼是老爷子和外孙住着,二楼是祁子瞻一家,三楼是祁子瞻叔叔一家。
也许是睡得太早的缘故,一觉醒来才是半夜十二点多。
房间里暖气开得太足,舒渔觉得有些口渴,干脆起身出门去餐厅倒水喝。
然而除了卧室门,照着记忆开灯,屋子里的灯光却没有亮起来,也不知是停了电,还是灯坏了。她只得照着记忆,摸黑小心翼翼朝餐厅的方向走去。
“嘶!”到底不是熟门熟路,一个不小心磕到了椅子,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就在这时,身后有光线传来。
舒渔下意识转头一看,只见餐厅入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黑色的颀长身影,正举着手机为她照明。
她也不确定是谁,只笑着道:“谢谢!”
“嗯。”男人的声音很淡,像极了屋外冬天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