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只觉这一觉他睡了好久好久,若不是一直有人在他耳畔唠叨,其实他根本不想醒来,因为他觉得好累,也好疼,但是那人不厌其烦的给他讲故事,给他擦身子,还会握着他的手说羞人的情话,江尘只觉自己若是在不醒来,那人怕是就要撑不住了。他这次确实昏睡了许久,白若飞分明说他的伤已经恢复的很好了,但是他依旧没有醒来,宁幽寒是真的怕了,怕他就这样一辈子都不会再醒来,“江尘,你要如何才能醒过来?我知道你一定是能听到的,你就这么忍心我日日守着你伤心难过?江尘,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宁幽寒握着江尘的手,只觉十分的无助,运筹帷幄这么多年,即便是为了制造假死的假象开着车从山崖坠落的时候,他都不曾这般无助过,想到小家伙曾经鲜活的样子,宁幽寒不由得红了眼眶。不知是不是他的掌心太过炽热,江尘的手指竟然轻微的蜷缩了一下,虽然只是轻微的动作,但是宁幽寒依旧是感觉到了,但是宁幽寒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看着江尘,等着他下一次的动作,但是江尘好似在跟他作对一般,竟然是在没有动一下。“小尘,你醒了对不对?你在动一下好不好?”宁幽寒将他的手托在掌心,片刻后那指尖当真又动了一下,宁幽寒激动的立马喊了白若飞进来,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发现江尘的身体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应该是快醒了。宁幽寒知道后自然是十分高兴,本以为白若飞说的快醒了也要是几日的时间,却不想当天夜里,江尘便睁开了眼。刚睁眼,便看到一个满脸胡茬的糙汉子支着脑袋睡在他床边,江尘嫌弃的拧眉,这人是谁?在细细一看,有点像宁幽寒,但是宁幽寒那么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不修边幅的模样?也难怪他认不出,宁幽寒没日没夜的守着他,都许久不曾好好收拾自己了,就连公司的事如今都是交给了寒飞去处理的,江尘一日不醒,他根本没心思收拾自己、“嗯?”好似察觉到有人注视的目光,宁幽寒猛地睁开眼睛,然后便看到江尘正睁着眼睛,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小尘?”宁幽寒生怕这是一场梦,看着江尘呆愣了许久才敢叫出声,江尘看着他瞬间红了眼眶,他的七叔,还活着,真好,“七叔,”在唤起这个称呼,江尘不由得带上几份委屈,那三年的历练在这一刻好似都化为了乌有,他再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天狼队长陌云,而是事事依赖着宁幽寒的江尘。“乖,换个称呼,”宁幽寒将他抱起揽在怀里,若不是担心挤压到他的伤口,宁幽寒恨不能将他揉进自己身体里。坚硬的胡茬与他白皙的肌肤相贴,江尘不由得嫌弃的推了推他,“要被你扎成马蜂窝了,”见家长宁幽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才想到自己如今这不修边幅的模样,“我去收拾一下,你乖乖等我,”宁幽寒立马起身,去收拾胡子去了,江尘捂着胸口缓缓起身,身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是稍微动作依旧会牵扯到伤口,疼的厉害,但是他想起身走走,不知是不是睡了太久的缘故,浑身都酸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宁幽寒回来的时候,他试了几次都没能正常行走。“怎么起来了?你昏睡了一个月了,身体还虚弱的很,还不能下地行走,”宁幽寒将他抱起放回床上,江尘看着宁幽寒又变回了以前英俊帅气的模样这才看着他脸上浮上笑容。宁幽寒坐在床边,将他抱在怀里,满心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我睡了那么久吗?那u盘?”江尘好似突然想起,他昏迷前发生的事,也不知道这么久过去,他们的事进行的如何了。“一切都过去了,肖天羽已经是新一任的总统了,我们赢了,”宁幽寒抱着他跟他讲着这一个月发生的事,原来那u盘里真的有能扳倒那人的证据,不知是不是那证据太过重大,刑贺在得知大势已去后竟然都没有反抗,反而是想要和他们再次提条件,他想要保留最后的颜面,不许肖家将那证据曝光出来,并且要肖家不许迁怒刑家其他人,也就是说,他要以正常退位的方式让位给肖天羽,如此一来即保住了他的脸面,也不至于让肖天羽落得个暗杀前总统,联合篡位的骂名,肖天羽原本是不愿这样放过那人的,但是肖家却是觉得这样的结局也不错,有些事撕破了脸,对谁都不好,只要最终目的达到了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