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被他的胡言乱语给气疯了,“我是你哥!你他妈才十六岁!!”
虞楠不以为然:“那又怎样?我们没有血缘,异父异母,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他松解了滚–烫,两手禁锢着我,似要把我融入骨血:“我十五岁就喜欢上哥哥了,或许更早,我忍了这么久,不想再忍了……”
“我们……这是乱伦!”
虞楠不听,堵住了我的嘴,我怒火中烧,发狠咬他的舌头,虞楠尝到了血的味道,侵略欲更甚,赤衤果的上身和我紧贴,蛰伏在暗处的凶兽终于暴露了本性,将獠牙对准觊觎多年的猎物,叼着后颈要把我吃干抹净。
我一面抵抗着弟弟的触碰,一面唾弃自己肮脏的欲望,手脚并用都没能挣出牢笼,反将弱点全部奉上,他舌尖和手掌的速度越来越快,在爆发的那刻倾泻而出,我缴械在他手里,失神地看着天花板,空虚与窒息随着高–潮的刹那涌上心头,有块地方被剜空了,什么都没有。
虞楠舔去米–青液,一脸餍足,凑过来想吻我,我不知从哪迸发的力量,手握成拳朝他的脸抡了过去,用了十成十的劲,虞楠躲避不及,硬生生挨了我一拳,他没有生气,偏过脸,贪婪凝视着满满种上他印记的身体,自虐式笑了:“哥哥你好猛啊,被我弄成这样还能打人。”
我胸膛剧烈起伏,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那瞬间我真的想弄死他,掐死这个侵–犯我的畜生。
虞楠没挣扎,献祭般拢紧了我的手,方便我进一步动作,看似纵容了我的行凶,实则把我逼入绝境,让我必须承认这段畸形的关系。
我的手臂在颤抖,腥红的眼睛落下了泪,我不明白为什么虞楠会变成这样,又为什么偏偏是我,身为他哥哥的我?
虞楠察觉到了湿意,疯癫的表情渐渐敛起,转眼变回了那个无辜的,渴望我拥抱的弟弟,他俯身擦掉我止不住的泪水,声音软了下来:“哥哥你别哭啊,我错了……”
我放了手,深闭上眼睛,嗓子哑得像灌了铅:“滚,我不想看到你……”
“哥哥……”
“滚!!!”
23
那晚之后我搬出了学区房,在同学家借住了几晚,正好到了暑假,我和爸妈商议下学期住校,说是高三临近,不想来回浪费时间。
暑假时学校补了一个月的课,一放假我就跑去了外地,一次都没回过家。八月中旬是虞楠的十七岁生日,我头一次缺席他人生的重要时刻,只给爸妈简单发了条祝福,和同学继续瞎玩。
我没再见过虞楠,无论是周末还是假日,我闷在学校里不肯出去,除了偶尔跟爸妈通电话,我单方面切断了家里的联系,一头扎进学习里。
虞楠起初换着手机炮轰我,我不闻不问,统统拉进了黑名单。上半个学期过得很快,高三生只有七天假,我再逃也逃不了新年,想着只要熬过一个星期,我就不用再面对那张脸。
只是当亲眼目睹虞楠消瘦过度的身形,我仍不可控制地心痛,挖空的地方钻进了苦楚,像是虞楠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