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为美人的骄傲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这对自小无往不利的她来说,是绝不能忍受的。最可气的是,每一次,她都明明感受到了他的情动,自以为成功,下一刻,就会被残酷的事实打脸。
朱弦有些不甘心,可想到他几次三番捉弄她,她又牙痒痒的,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她开始慎重思考撇开丈夫,在谢家过好的可能性。
正想得出神,车门响动,谢冕钻了进来。
他不骑马了?朱弦扬眉,正要开口,谢冕扫了一眼三七和八角道:&ldo;你们先下去吧。&rdo;动作随意地坐下,大喇喇地霸占了大半个车凳。
两个丫鬟迟疑地看向朱弦。谢冕没骨头般倚上车壁,不甚在意地道:&ldo;娘子要留下这两个俏丫鬟一起服侍我我也不介意。&rdo;说罢,凤眼流波,冲着朱弦飞了一个媚眼。
两人眼波相碰,朱弦心尖仿佛被什么电了一下,脊背顿时蹿起一片麻意。
这厮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她心中暗暗警惕:她这个夫君,看似吊儿郎当不中用,可几次交锋下来,每每给她滑不留手之感。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连她都捉摸不透。
他断不会无缘无故找她。
只是,这人的说话行事委实太过气人。她咬了咬唇,挥手让两个丫鬟退下,气不过地瞪了他一眼,这才开口道:&ldo;五爷找我到底何事?&rdo;
谢冕笑得惫懒:&ldo;没什么,就是想和娘子随意聊聊。&rdo;
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而且……朱弦皱眉看着因他半坐半靠的姿势已经近到她身边的他的腿,嫌弃地往车凳一角让了让,远开他些。
谢冕敏锐地察觉到她态度的变化:他这是被嫌弃了?
啧啧啧,他这个娘子,前一日还粉面如霞地要与他共赏春宫,转过头来就对他避之唯恐不及了?他心口莫名生起烦闷之感,眉尖微微一挑,索性恶劣地把整条腿都架到了车凳上。
温热而富有弹性的长腿几乎霸占了大半个车凳,随着马车的颠簸,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她,男性的体温与气息带着难以忽略的侵略性扑面而来,原本还算宽敞的马车顿时显得逼仄闷热起来。
这混蛋,实在是欺人太甚!朱弦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就要换到对面原先两个丫鬟坐的位置。站得太急,一下子绊到了谢冕另一条还半放在凳下的腿,一个踉跄。
她下意识地伸手寻找支撑,谢冕反应却更快,弹坐而起,伸手扶她。朱弦扭身就要避开,却不防他的手闪电般伸出,揽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轻轻一扯。
朱弦本已身形不稳,被他一扯,顿时失去平衡,直直向他身上倒去。巨大的冲力撞得他直接向后倒去。他强健有力的臂膀下意识地环紧她不堪盈握的纤腰,将她牢牢护在怀中。
&ldo;咚&rdo;一声,他的后背狠狠撞在车壁上,谢冕疼得嘶了一声,却依旧紧紧拥住她,丝毫不放松。
一时间,他在下,她在上,身体交叠,呼吸相闻,感官间,只剩下柔软销魂的触感和纷乱的呼吸声。
外面传来小厮担心的询问,显然听到了刚才那一声撞击的声响。谢冕随口打发了他,扭头看向怀中的佳人。
&ldo;你做什么?&rdo;朱弦狼狈地趴在他身上,一睁眼就看到他俊美的面容近在咫尺,凤眸幽深地看着她,挺翘的鼻尖几乎和她相触,再往下,就是他红润得有些过分的唇。
朱弦的脸&ldo;轰&rdo;的一下烧了起来,她一向知道他是俊美的,此刻,在这般近的距离下,这样一张风流俊逸的面容近在眼前,带来的视觉上的冲击力更是格外夺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