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惊讶:&ldo;您老怎么知道?&rdo;
郑时冷哼:&ldo;消息已经传遍了,姓杜的那个混球派人四处散布消息,说只要有人能请动老夫去给他看病,他就会收那人做衣钵弟子。这些日子,来找老夫的各路人马,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rdo;
杜震寰?朱弦心中微微一动: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她忽然想起,以前在凉州时曾经听母亲提过这个名字。这人原本出身江湖,武艺高强,后来入了禁军做教练。十多年前因意外受伤退隐在家,开了一家中原武馆,教出来的弟子个个身手不凡,声名大噪。听说他几年前就将武馆交给了弟子们,自己退居幕后,种花养鸟,颐养天年,早就不收弟子了,无数人欲拜师不得其门而入。难怪这一次放出话来,会有这么多人心动。
不过,这位杜馆主这么搞事情,哪像是求医,简直就是逼迫,就不怕不堪其扰的郑时被请去后一帖药毒死他?
护院问:&ldo;神医可愿随我们走一趟?&rdo;
郑时丝毫不给面子地道:&ldo;你们还是做梦比较快。&rdo;
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护院一噎,悄悄看了看段允的眼色,原本和气的笑容倏地散去,冷声道:&ldo;郑神医,我们尊你一声神医,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rdo;
郑时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护院一眼:&ldo;哦,老夫倒想知道,什么是敬酒,什么是罚酒?&rdo;
话音方落,&ldo;铮&rdo;一声,护院佩刀出鞘,兵器的寒光漫开,直直指向郑时。剩下的护院也纷纷拔刀出鞘。
花月容变了脸色:&ldo;段允,你敢放纵手下对神医无礼!&rdo;
段允淡淡笑了,缓缓站起身,拂了拂衣襟上不存在的尘土道:&ldo;郑神医若肯配合,我们自不会失礼。&rdo;
郑时脸色不变,淡淡问道:&ldo;若老夫不配合呢?&rdo;
段允轻轻一击掌,寒光闪过,一瞬间,郑时,背药箱的小童脖颈上都架上了钢刀。
花月容脸色大变:&ldo;段允,你疯了吧,竟敢这样对神医!&rdo;
段允慢慢挽起袖口,轻蔑地道:&ldo;什么神医?你们就是对这老儿太敬着了,所以谁也请不动他。我倒要看看,我的刀能不能请得动他?&rdo;
花月容跺了跺脚,气急败坏地道:&ldo;你还是这么卑鄙无耻!&rdo;
段允动作顿住,目光落到小姑娘娇美的脸庞上,从上往下慢慢打量了一番,轻嗤道:&ldo;我卑鄙无耻?&rdo;
花月容道:&ldo;你还不是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rdo;
段允嗤之以鼻:&ldo;我需要仗着人多势众?对付你们几个,我一个人足矣。&rdo;
花月容立刻抓住他的话头道:&ldo;若是你一个人打不赢我们呢?&rdo;
段允道:&ldo;那我就放你们走。&rdo;
花月容道:&ldo;好,这可是你说的。&rdo;抱拳道,&ldo;那就请段公子指教了。&rdo;
段允一愕,随即失笑:&ldo;月容,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rdo;
花月容恼了,一声不吭,直接一掌向段允劈去。段允身形一晃,轻轻巧巧让开她的掌势,也不还手,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花月容。花月容咬了咬牙,又是连续几招,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捞不着,气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