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考虑手术吗?”阮黎放下碗。
聂御霆摇头,“小伤而已。今天招待会慌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说是惯性脱臼,接了一下也就好了,不碍事。”
阮黎还是不放心,“既然是惯性脱臼,就说明下次还可能复发的,万一在什么关键时刻脱臼了……”
“没事,接回去就行了,今天我已经大概掌握了技巧,下次有事情,我自己接就好。”
见他依旧不以为意,阮黎莫名地有些生气。
啪地一下放了碗筷,站起身就往外走。
“那随便你,总之,从今天起你不能再抱嗯嗯,要是你手出问题,摔了他怎么办……”
话音未落,已经被男人扯回身去抱住了。
“所以,你只担心嗯嗯摔了,就不担心我?”
他说得咬牙切齿,像是生气了似的。
阮黎也生气,明明是他不听劝的,那她当然只能管好嗯嗯,其他都由他去了。
“总之你就这样继续好了,也别管谁担心不担心你,反正你都不会理睬的不是吗?”
扔下这句话,她推开他,径直离开了房间。
嗯嗯坐在地毯上,看着生气离去的妈妈,小眉头皱起。
“嗯啵?”
转头看聂御霆,小脸上带着询问。
聂御霆走过来,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没事,妈妈生气了,爸爸一会就去哄。”
……
夜深了,阮黎把嗯嗯哄睡后,自己躺在床上睡不着。
她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了,比如今晚,突然就因为聂御霆的事情发了脾气。
他是个大男人,更是一国总统,很多事情他有自己的分寸和考虑,不是她可以左右的。
比如手伤,如果动手术,那就必须要带护具复健。
看见自己国家的总统带着护具出现在公众场合,K国民众会怎么想?
所以,还是自己欠考虑了。
可是,心里又总还是不舒服。
毕竟大局是一回事,但总是脱臼怎么行?
翻来覆去,连房门吱啦一声响都没听到。
直到腰上覆上一只手,才惊得身子一颤。
聂御霆再次在她身后躺下,抬手搂住了她。
“好了,我答应你,从明天起多多注意。不再乱动这只手臂,抱嗯嗯就用另外一只手抱,好不好?”
他向她妥协,在她的耳畔低语。
阮黎莫名鼻子一酸,“我只是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