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杨芊芊再怎么不解情|事,女人天生的直觉还是让她感到了不对劲,身后那人骤然绷紧的身子,捂住自己嘴唇的手掌温度火热,还有头顶处渐渐粗重的鼻息,无一不让她慌乱地想要挣脱,奈何不远处的嬉闹声却让自己一动也无法动。
终于,恼人的嬉闹声再也听不见,李游一个放松,怀里的人猛然挣脱,不待反应,劈头迎上结结实实一个巴掌!
“啪!”声音不算太响,却让一向自诩皮糙肉厚的李游也感受到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流|氓!”气急败坏的声音,杨芊芊气得胸口起伏,这人,这人简直……
想着眼泪一阵阵落下来,让原本存了恼怒的李游顿时手忙脚乱“你……你……你别哭啊!”
要人命啊,她怎么哭了?不就是……不就是……李游噎住了,惊疑不定地望着自己的双手,他刚才,抱了她!
他抱了她!他抱了她!
他终于可以接触女人了!第一个近他身却没有被踹开的女人!
“哈哈哈……”一阵笑声传来,吓了杨芊芊一跳,没等抬头,却被人一把抱进了怀里,男子朗朗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我要娶你!杨家七小姐……不对,芊芊,我要娶你!”
什么!
杨芊芊挣扎,这人有病吧?!
“我要娶你!”郑重的声音再次从头顶传来,杨芊芊抬起头,第一次看清了李游的容貌,五官立体,如刀削一般,透出一股刚毅,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不同于宋公子的迷离多情,父亲的威严儒雅,还有几位姐夫的温和俊逸,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形容,就像是一潭幽泉,深不见底。
“放开我!”杨芊芊脸上仍旧挂着泪痕,看得李游一阵悸动,青天白日的竟然一阵蠢蠢欲动。
“放开我!”提高了声音开口,杨芊芊恼怒地瞪了一眼李游“你神经病吧!”说完上下打量了李游一眼,陡然回想起刚才境况,不禁又惊又怕,脚步仓皇地后退了几步跑开。
徒留李游伸出手,堪堪握住一阵香风,微微迷离的眼陷入对往昔的回忆中。
那年他十岁,母亲生小妹难产去世,父亲整日焦头烂额,疏于对他的照顾,结果导致有一天,一个疯癫的丫鬟溜进了他房里,对着他又亲又抱,极尽亵|渎,从此以后他再见到十二三岁以上已具风|情的女子,就忍不住厌恶惊恐,甚至于学武的原因,也是如此,凡有女子入他十丈范围内,都会被他出手弄伤,直到来浔阳的这几年,境况才好转。
可也只是好转,一旦有女子近身,身体本能的反应还是将那女人一掌击出,却没想到,今天,他终于碰到了一个他不排斥的女子。
他一定要娶她,杨芊芊!
不过一想到杨芊芊今日那模样,貌似和那宋玉辞已有暗通款曲的迹象,李游脸色不禁一阵漆黑。
宋玉辞,哼!
就在明历五年的春闱如火如荼进行时,闵州爆发了一件足以惊动整个文坛的大事,浔阳书院书生宋玉辞聚众狎|妓、喝酒闹事,纵火烧了大半个花街柳巷,死伤近百!
能去逛花楼的人,无一不是闵州非富即贵之人,是以死者家属聚众县衙,要求处死宋玉辞,还闵州百姓一个公道。
闵州知州贺大人别无他法,迫于压力,不管宋玉辞暗地里开出了多大价码,都强忍着心疼推辞,在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不到十天便判宋玉辞死刑,押送刑部审核。
其实若这宋玉辞是普通人,此事或许不会造成如此大的反响,奈何宋玉辞是书生,还是浔阳书院的书生,浔阳书院乃大殷第三大书院,自从王润之王大人任府学以来,那是威望倍生,人才渐至。
如今它底下的书生闹出了这样的事,先不说这事对浔阳书院造成了多少影响,单以宋玉辞书生的身份,就足以使一大批御史言官、名儒大家就书生士子品行问题作出众多的讨论、制定更详细的道德标准,由此引发的唾沫星子估计可以淹死很多人……
当然,这件事能闹得这样大,不得不说,李游和妙妍,功不可没!
推波助澜这事,干起来也不轻松呢!
徐府幽兰苑,妙妍捶着背感叹,几下后冷声一笑。
“宋玉辞,这就是你前世的报应吧!”
(九歌食言了,昨天没有更新,实在不知道怎么写下去唉,今天写了好几个小时才凑足了三千字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