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错啊!&rdo;如兰接口说道,&ldo;我们跟随主人多年,也不太明白这筑基之法,她一个小丫头又怎么知道的?难道当时她提出这法子来的时候,你就没有怀疑过?&rdo;
媚儿长长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平时虽然聪明,但毕竟是个年轻的女子,又怎懂得这些江湖中防不胜防的伎俩?更何况,她阅人无数,好不容易碰上了一个看得上眼的人,而偏偏徐玉又对她若即若离,弄得她失魂落魄,她把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他身上,根本就无法冷静的思考任何问题。所谓是事不关已,关心则乱。当小翠提出用双修之法助徐玉恢复武功时,她心里充满欢喜,想的只是如何帮助徐玉,游说师傅,哪还会去考虑其它问题,更甭说怀疑小翠了。
即莲接着说道:&ldo;可是,主人恢复武功,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她没必要这么做啊?&rdo;
&ldo;不错!&rdo;媚儿道,&ldo;这才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所以我才来问他。&rdo;
&ldo;问我?&rdo;徐玉指着自己的鼻子,道,&ldo;我哪知道?我初出江湖,以前只听得人提起过合欢门,根本就不知道合欢门有这种功夫,而且,如果当真必须双修的话,我会考虑放弃,那她的提议,根本就不起作用。&rdo;
&ldo;我没有怀疑你有问题。&rdo;媚儿怕他心存芥蒂,反而坏事,想到师傅临死前的殷殷嘱咐,似乎暗示着什么,当即忙解释道,&ldo;我虽糊涂,也查过你的身世,知道你出身昆仑,并没什么复杂的来历,所以我只是想问问你,这一路上,你有没有认识什么厉害的朋友,或许是他们想要帮你恢复武功,所以派人到我身边卧底?&rdo;
徐玉听她说得有理,想了想道:&ldo;好象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哦!对了,我曾在扬州的土地庙里碰上过罗天圣教的教主。&rdo;
&ldo;罗天魔帝?&rdo;媚儿不可思议的叫道,&ldo;这怎么可能?&rdo;
徐玉好奇的问道:&ldo;为什么不可能?难道他不是人啊?碰上他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rdo;
媚儿想了又想,问道:&ldo;你敢确定他就是罗天魔帝?&rdo;
徐玉不禁一愣,想起那中年人确实没有告诉过他自己的身份来历,认为他是罗天魔帝全是自己暗自揣测,根本作不得准。可是,他不是罗天魔帝,又怎会说自己的相貌像极了他的一个情人呢?杨先之曾对他说起过,他们少教主身上的胎记‐‐所生部位、颜色、摸样可都和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在潜意识中,他几乎已经认定了这个罗天魔帝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ldo;没有?&rdo;媚儿又追问道。
徐玉点了点头,道:&ldo;不错!我只是怀疑罢了!&rdo;
媚儿道:&ldo;你从什么地方怀疑他就是罗天魔帝?据我所知,魔帝很少离开京城的。他手下人才众多,有什么事他只要吩咐一声,自会有人帮他办得妥妥当当,几乎还没有什么事需要他亲自出马,而且,他每次外出,都带有大批高手,普通人根本就接近不了他。&rdo;
徐玉听她如此说法,心中也曾是怀疑,但暗想若非是罗天魔帝,谁又有那么高强的武功呢?
&ldo;门主,我今夜急急赶来找你,就是想提醒你一下,最好注意一点。&rdo;媚儿道。
&ldo;注意什么?&rdo;徐玉不解的问道。
媚儿看着他,正色道:&ldo;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饭,这人处心积虑的想着帮你恢复武功,为此不惜杀害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必定有所图谋,所以,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凡是多注意一点,江湖中有一句老话,叫作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rdo;
徐玉点头应是,心中却暗自奇怪,他自从武功被废后,早就心生绝望,根本就没想到还有恢复的法子,如今武功恢复,甚至更胜从前,那都是意外之喜,对情魔和媚儿,在他心中无疑等于是再造恩人。但如今听媚儿所说,竟然有人为了帮他恢复武功,残杀了一个无辜少女,岂不令他悲痛之余又自责不已。心中想到那喜欢抿着嘴笑的小姑娘,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她的生命还是如此的年轻,如此美好。
&ldo;小翠的遗体安葬了吗?&rdo;徐玉问道,&ldo;我去她灵前上柱香,毕竟她是因我而死的。&rdo;
&ldo;我已经吩咐人把她的遗体安葬了,因为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再不安葬,也放不住了,你也不用前去上香了,我今天已经特地帮你上过了,你是本门的门主,有你上柱香,那是她极大的荣幸了!而且,你也不用自责,毕竟怀疑她被杀和你有关也只是我的揣测,作不了准的。&rdo;媚儿黯然道,想到小翠服侍她一场,竟然落到了这等下场,不禁又生感伤,几乎就要落下泪来,忙用手帕擦了擦眼睛。
徐玉摇了摇头,心想生命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难道因为自己因情魔错爱,做了合欢门门主,身份就高贵了吗?在他眼中,生命对每一个人来说,那都是最重要的,人生毕竟都只有一次,失去了就再也不会拥有了,而他如今,却欠下了两条人命,一个是情魔,一个是小翠。
&ldo;公子,杭州知府来访。&rdo;众人正说着话,阿大进来回道,说着就递上了大红拜帖。
&ldo;杭州知府,他来干什么?&rdo;媚儿好奇的问道,&ldo;你什么时候又认识官府中人的?&rdo;
徐玉摇了摇头,对这个杭州知府他有一样觉得满腹疑团,不解何意:心想我刚从杭州知府的大牢里回来,他又跟着来干什么?但眼见拜帖上写的极是客气,心想人家以礼求见,总不能不见吧?而且,这杭州知府好歹也是一方的父母官。当即忙道:&ldo;快请进来!&rdo;
媚儿皱了皱眉头,道:&ldo;这地方认识我的人极多,我在场恐怕不便,我从后门出去,先回柔情司了,你自己万事小心一点。&rdo;